赵志国看了一眼姚鹏举和田克志,他手中拿着信件,走到房间的门口。
他把信件对着太阳,阳光穿透信封,信封内有几张信纸,看得清清楚楚。
“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我已经问过我们的士兵,就是半夜,裹着石头扔过来的。”田克志说,“就丢在了医院的门口。”
“医院!”
赵志国看着信封上的字,很清秀,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又是从医院来的,赵志国想到了一个人,自然是孙秀兰。
最后,赵志国果断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并没有装着可怕的致命武器。
“会县警备旅已经投靠日军,日军已经掌控了会县警备旅的电台,石开成现在完全听命于日军。”
赵志国把信的内容告诉了田克志和姚鹏举。
“这是谁送来的情报?可靠吗?”姚鹏举问。
“大概率是孙秀兰!”赵志国说,“出现在医院,这字看上去不像男人写的,所以我推测是孙秀兰。”
“孙秀兰?如果真的是他送来的情报,可信度很高。”姚鹏举说。
孙秀兰是军统的人,如果是她送来的情报,不可能是假的。
“司令,会不会是日军写的,想让我们对会县警备旅动手,他们好渔翁得利?”田克志问,“而且军统既然掌握了石开成投敌的情报,为何军统不动手清理掉?要知道,这也是军统的职责所在。”
“田克志的怀疑不无道理,不过我太相信这是日军的手法,因为这种手法要么是日军太愚蠢,要么是日军把我们看得太愚蠢。”赵志国更相信这是孙秀兰送来的情报。
“为何孙秀兰不动手呢?他把这份情报送给我们,又是什么意思?”姚鹏举也产生了怀疑。
孙秀兰送来情报的目的,让人捉摸不透。
万一这个情报里带着陷阱,他们要是采取行动,可就直接掉进陷阱里了。
“秘密调骑兵到会县附近,若是石开成真的投敌,直接让骑兵,杀到会县,取石开成的狗头。”
赵志国决定先调派部队到会县附近,若是找到石开成投敌的证据,部队直接对会县警备旅采取军事行动,绝不手软。
然而,证据哪儿说那么容易找到的,就算在会县县城里藏着一百个日军,石开成也会说,这都是潜入进来的日军间谍,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就想让石开成认罪,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孙秀兰此人行踪派飘忽不定,赵志国都无法确认孙秀兰现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万一孙秀兰也出了问题,他们只相信孙秀兰的一面之词,岂不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为了一个没有确定的结果,大动兵戈,是下下策。
“司令,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军统自己处理!这既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他们出手,再合理不过。”田克志说。
“姚鹏举,有没有办法追踪孙秀兰?一个女人,能够绕开我们的警戒,穿过我军防区,到达后方医院,我都怀疑,我们部队中有军统的线人。”
纵使孙秀兰受过培训,经验丰富,但是想要不漏踪迹,随意在第一军分区的防区之内行动,这就让赵志国觉得有点离谱。
“司令,我对孙秀兰已经没有多少印象,而且我们双方都已经几年没见,她还是女人,善于化妆,恐怕不好办呢。”
关键就在于,孙秀兰是本地人,而且还是一个会伪装的女人,但凭这些,就会让人对她属于戒备。
想要大海捞针一般,追踪孙秀兰的踪迹,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石开成真的投靠了小鬼子,孙秀兰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赵志国陷入沉思。
赵志国他们安插在会县的人,也一直在寻找石开成投敌的证据。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军统的人,还是一个军统的女人,难道在获取情报方面,真的比他们有优势吗?
“没想到当初我们随手救得女人,会在这一天出现,而且难以分辨她是敌是友!”
姚鹏举心中有些杂乱。
一个可怜兮兮的女子,再加人被杀,自己被玷污之后,选择了一条最痛苦的路。
而赵志国心中更愿意相信是孙秀兰送来的情报,原因很简单,就是一个被日军折磨的女人,不可能去投靠日军。
但赵志国忽视了一点,孙秀兰现在效忠的是军统,军统虽然跟他们处于抗日统一战线,但终究是站在对立面上。
把信任给了对立面上的人,这不是赵志国该犯下的错误。
“先调查吧,至少我要知道,这封信为何会出现在医院,我要知道,第一军分区到底有没有被军统给渗透。”
相互之间,派遣谍报人员,是历来战争中经常发生的事情。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赵志国必须先要搞清楚,他们自己内部是不是已经出了问题。
姚鹏举立刻城里了联合调查组,调查组人员,有行动人员,追踪人员和情报人员组成,也是特战队的士兵和顾宁儿的情报组联合行动的。
可孙秀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