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会县警备旅抗日,而不是搞摩擦,肯定不能用家国大义来教育他们。
本就是一群喜欢背信弃义的人,在他们心中,早已经没有多做为华夏人的底线。
加上石开成上司的命令,石开成的第一要务更不是抗日。
“可我们该怎么制造石开成与日军的柔盾?”马修文问。
伪装成会县警备旅跟日军干一架,以岗村的脑瓜子,肯定会想到是赵志国在背后捣鬼。
而且日军使用过这种办法,他们再使用这种办法,肯定不会让岗村仇视会县警备旅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小鬼子死在会县的地界上,而且死的小鬼子必须有一定地位。”赵志国说。
“这……日军重要的人物可不会轻易跑到会县的地界上,而且就算跑到会县的地界上,也不会告知我们。”马修文说。
“我们只能等待机会!”赵志国说,“目前潜入人员已经派过去了,或许以后会有机会的。”
赵志国知道,想要挑起狗儿子跟贼父之间的柔盾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做到的。
“也只能这样了。”马修文说。
“老田,关于江中直也是被谁杀的,有线索了吗?”赵志国问田克志。
江中直也死在了河云县城,如今河云县城已经收复多日,可江中直也是被谁打死的,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田克志拿着一叠报告走过来:“司令,我正要向您汇报呢,这些都是一旅各部提交上来的报告,其中有一名红衣女子比较形迹可疑。”
在第一军分区,各部队作战都会有详细的记录。
比如进攻之时,在那条街道遇到强大的火力阻拦,折损多少兵力,只要有人在这场战斗中存活下来,就会有完整的记录报告。
哪怕是整个连都阵亡,也会有战场观察员,或者是根据下达的命令推断某个连在全军覆没之前,做了哪些事情。
通过整理一旅递交上来的报告,田克志发现了一件可疑的事情。
医院里,曾经出现过被割掉的日军头颅。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田克志找到了红衣女子的线索。
“女的?!”赵志国异口同声地问田克志。
他们看着田克志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对,是一个女的,这个女子在医院里还待了好多天,没有说过一句话,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田克志说。
“会不会是女鬼?”姚鹏举问。
“滚蛋!我们是坚定地唯物主义战士。”赵志国瞪了一眼姚鹏举。
“一个女人,干掉了十几个小鬼子,还打死了日军联队长江中直也,这会不会有点太离谱了?”马修文不敢相信。
马修文不是气势女人,战场上的杀戮,女人有着天生的劣势。
“也许,她受过长期的训练!”
说到女人,赵志国想到了一个人,故事就是从河云县城开始的,他们从日军工事里救出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年轻女子。
“是她?”
姚鹏举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故人,又是女人,除了顾宁儿之外,姚鹏举想到的另外一个女人也只有他。
“谁啊?”马修文和田克志又好奇了。
“当年在晋绥军时,我们救下的一个女人,叫孙秀兰。”赵志国说,“我本意是送她到南方,让她学一个谋生的手艺,最后她好像加入了军统。”
“军统?能够制造简易的燃烧瓶,又打死了这么多小鬼子,倒是有些合理了。”马修文说。
“自从她回来之后,就神出鬼没,我也掌握不了她的行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交战的时候,在河云县城内。”
“或许他是回来复仇的!”姚鹏举说。
孙秀兰人生最痛苦的经历就在河云县城内。
在军统学了一身本事,她最大的愿望自然是想复仇。
“或许吧,也许是来报恩的。”赵志国说。
当年是赵志国他们救下了孙秀兰,又是赵志国花钱送她去的南方。
“她为何会出现在医院?”马修文好奇。
“听说是为了他弟弟,但是我查过了,我们的那个士兵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妹妹。”田克志说。
“行了,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把杀死江中直也的功劳暂时归于军统吧。”
赵志国大概率知道是孙秀兰干的,但是有一点让赵志国很困惑,上次跟孙秀兰偶遇,孙秀兰虽然欣喜,最后也是匆匆而别。
这一次,为何孙秀兰连面都不想跟他们见一次。
就算阵营不同,身份有别,但故人冲锋,应该是高兴才对。
“这姑娘长能耐了呀。”姚鹏举感慨。
单枪匹马,独闯敌营,杀死日军联队长,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军统的培训向来严苛,进去的人不死也要退一层皮,她一个女人能撑下来,肯定吃了不少苦。”
“仇恨的力量啊。”
姚鹏举知道孙秀兰心里装着的是仇恨,也是因为仇恨才让她完成了那些咳咳的训练条件。
“仇恨是有很大的力量,但也是普通人最难掌握的力量,我怕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