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族长,不如咱们从长计议一番,如此草率,只怕是不妥。”说出这话的,是一名年家劫仙境初期的长老,他是心中怂了。
“对啊,再商量商量,太草率了,不大好吧。”
这一番话,也确实有人附和,毕竟是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啊。
只是年守山在听了这帮人的喊话之后,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根本没有改口的打算,甚至还一脸冷笑,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和戏谑。
是的,他在笑,他在嘲笑这帮人的滑稽和幼稚。
只懂得好处占尽了,却一点力也不想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情,以前这些人作威作福,身为族长的他并没有插手,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因为年守山等的就是这一刻,往日里享受到的一切,也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人嘛,一切皆有定数。
只见年守山脸色一寒,冷着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说,却是叫这几个人立马就把嘴给闭上了,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因为他们清楚,一旦年守山下定了决心的事情,都几乎不会更改了。
这一次的投名状,也是一样的。
年守山之所以要顶着这么多人的反对,以及巨
大的压力,做出这样的决策,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彻底的将年家和云霄阁绑在一条船上,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敢轻易的抛弃谁,只有这样,他才会心安。
否则的话,若是在关键时刻云霄阁溜了,无疑对年家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这个投名状,表面上来看是年家吃亏了,是拿着整个年家的命运在赌,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陈逍。
陈逍这样一个如流星般崛起,灿烂无比的天才妖孽,一下子就引起了多方势力的注意,自然而然的有人会想要拉拢他,有人想要除之而后快,都各有各的理由。
如今,加之陈逍又站到了紫荆商会一边,跟云霄阁已经是死敌了,云霄阁要除掉他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问题的关键就来了,究竟要怎么才能在秦道元,以及诸多劫仙境大修强者的眼皮子底下将其除掉,这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即便是年守山,他自己也没有一点把握。
这一点显然在年守山说出他投名状条件的那一刻,使者大人就已经想到了。
这很难,这几乎不可能,这是一桩阳谋,是年守山正大光
明开出的条件。
若是他不接受的话,那就说明是云霄阁怕了,怂了,彻底的软弱了,这是极不妙的一件事情。
甚至说反过来看的话,一旦他是做的得手,能够干掉陈逍,就相当于得到了年家的彻底死心塌地的归顺,也是一桩极为划算的买卖。
一时间,使者大人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不过此人也并非是凡俗,俗话说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在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他立马就拿定了注意,一拍桌子,叫道:“好,就依年族长你说的做,可得说到做到,不得食言。”
年守山也是冷静的一笑,拍了下自己的胸脯,就道:“这点使者大人放心,我以道心起誓,只要云霄阁能够干掉陈逍,除了这一心头大患,我年家必定倾尽全力与木家一战,分个生死高低。”
见年守山居然敢拿自己的道心起誓,使者大人一下子就彻底放心了,展露出了笑颜。
要知道,但一个人修炼到了劫仙境中期,甚至是后期这等境界了,修的便是一颗道心,道心与天地融汇交流,才获得了远超显圣境修士的强大力量。
敢于拿自己的道心来发誓,是一定会跟天道
自然相关联,引起波动的。
这就等于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赌,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儿戏,绝对是认真的,没人敢拿自己的命来玩笑。
“好,如此年族长便看着我们是怎么出手的,瞧好了吧。”这时候,使者大人反倒是信心十足了起来。
说来说去,陈逍虽说是极难对付的,但他终究只是一个显圣境而已,若是面对上了劫仙境的强者,唯有死路一条,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只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根本就是陈逍,区区一个陈逍,云霄阁的这帮人根本不会将他放在眼里的。
真正麻烦的是陈逍身边人,也就是现在秦道元等人在身边贴身保护着,是个难题。
要想杀陈逍,首先就得要解决掉秦道元等人,一时间,想到了这儿,使者大人皱起了眉头。
但是很快,眉头又舒展看来了,看的年守山一愣一愣的,愣是心中迷糊了起来,不知道其究竟是打的什么念头了,太奇怪了。
不得不说,这确确实实的是年守山的一个阳谋,没有任何花里胡哨,拐弯抹角的,全凭愿者上钩。
表面上是说要杀陈逍,实则还是要先对付紫荆商会的这帮劫仙境
高手。
毕竟谁都不是肯愿意吃亏的主,年家虽说偏安一隅,在这永陵岛上称王称霸的,最多只能算是个土霸王,但一点也不傻。
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有见到真金白银,是绝对不会下血本的。
而且年守山也确实很想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