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莱招呼副所长：“刘叔叔吃了没？过来一起吃呀。”

副所长还真没吃早饭呢, 毕竟那个有关部门;负责人来得太早了，他是在被窝里被人一个电话薅起来过来接待;，这会儿看人吃得香, 干脆也去打了一份早餐过来坐下了。

程莱看顾老板对他们食堂早餐还算满意，就又过去端了一份完全不一样;回来，笑嘻嘻;：“哥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没, 虽然比咱们单位食堂手艺差点, 但他们这里食材好啊。”好多新品种，都他种;, 留够研究用;，大多进了食堂。

顾老板朝程莱餐盘里溜一眼，伸筷子过去一样夹了一点尝尝味道, 又拿一个黑面馒头, 揪一点，剩下;送回去。

程莱：“……”今天顾老板好像格外不客气呢。

顾老板伸长胳膊拿勺子尝了尝绿豆粥, 甜;, 干脆就连碗都端过去了，还把自己不爱喝;黑豆浆给还了回去。

程莱：“……”今天顾老板是真;格外不客气呢。

旁边副所长心里就有点为难了。这个不可说部门;负责人，是连他们单位食堂;伙食水平也要一并视察吗？就借调一下, 不至于吧。

副所长看两人吃得差不多, 就想说些什么活跃下气氛。

顾老板先说话了：“麻烦刘所稍后把小程工作时间表给我看一下。”

副所长瞬间语塞。小程异能好使, 人又好说话，大家抢人抢得厉害, 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没闲过, 一天绝对超了十五个小时。这事儿, 在摆明了专程过来护犊子;家长面前, 不好说呀！

程莱咽下一口馒头, 赶紧说：“对对对，请务必详细到分钟，这关系到我;加班工资。”

副所长：“……这边会按二级研究员;标准为你提供一份借调期间;生活补助。”

程莱眼睛一亮。这边发一份借调补助，单位还给发一份出差五倍加班三倍;正常工资，矮呀年薪百万真;不是问题呀！

顾老板手一伸就把想要喜滋滋点头;程莱后脖颈子给抓住了。

诶？程莱眨眨眼，没吱声。

顾老板在程莱脑袋上摸摸，笑了：“相关问题稍后跟我说就好，先吃饭。”

于是副所长就知道人家这是对他们不满了。

吃完早饭移步办公室，副所长就更叫苦了。

因为顾老板直接就发作了：“顾长海那样;等级，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区区尚未毕业本科生，只不过跟导师过来一趟，有什么资格参观他们程来宝？连程伯伯都什么都不知道呢。

副所长能说什么，总归是他们工作不到位，只好道歉保证以后注意。

顾老板掏出一摞保密协议，冷笑：“这不是注意不注意;事，你大概不知道，每年都有异能者失踪，我不想我;下属出了你们单位大门就被人拉走切片。”

程莱眼睛都瞪大了：“诶？”

副所长坐立难安。

顾老板看程莱那傻乎乎;样子，没忍住在人脸上用力揪了一下，说：“程莱莱，一天十五个小时，你是生产队;驴吗？”

程莱捂着脸没敢吱声。

顾老板又转向副所长：“我也知道，科研嘛，到了要紧关头没日没夜废寝忘食是常态。但是，他不一样，他不是专家学者靠脑子吃饭。异能这东西，谁也不知道怎么来;，谁都不敢说没后遗症，谁又敢说每次使用不是在透支生命力呢？”

副所长伸手擦了擦额头沁出;汗。

程莱抠了抠手指。

顾老板斜了程莱一眼，继续朝副所长输出：“科学家值得所有人;敬重，但科学家也要吃饭;。而科研是能变现;，出了成果，那家伙，是能署名还是能分红？”不然，凭什么让他们拿生命加班？

副所长心中叫苦。这话没法接呀，不管是署名还是分红，都不好说呀。他一个早已脱离技术岗位;管理层，还是副;，在那些老先生面前说话不太好使呀！

顾老板看副所长不吱声，笑了：“吃早饭时你说这孩子生活补助一天给多少来着？”

副所长迅速回答：“这个没有先例，得问下所长。”反正不敢再说按二级研究员;标准了。

副所长摸出手机表示要打电话请示所长，并避出了办公室。

没了外人，顾老板一把薅住那个不省心;傻子，想打几下，又舍不得，就恨恨问道：“队长让你来;时候是怎么跟你说;？”

“就，就说让我直接过来，来了有人接待。”程莱眼神游移一下，想起第一天过来;情况，他还自我介绍是“新来;助理”，还被安排“整理文件”，然后他还真“整理”了文件。于是，毫不犹豫出卖队长，不对，毫不犹豫实话实说。

顾老板就知道自己多余问。不会拐弯;队长带着傻乎乎;队员，活该一队穷死。这要是换成二队长，指定提早就划下道来。

顾老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