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端着米饭，就只剩一脸崩溃了：“没说地址没给钥匙没留密码，咱们要在大街上吃吗？”

哥儿仨一商量，叫车回学校。

巧了，正是杨一斐送大鹅那车。

杨一斐抱着大鹅坐副驾驶，一掀盖子，几人同时吸了下鼻子。

司机小伙儿乐了：“呦，哥们儿那大鹅味儿不赖呀。”

杨一斐：“是香哈，哥们儿等着。”然后残忍一笑，从座位背后摸个塑料袋，套一只鹅腿，给了司机。

他们分了两只鹅四只腿，背叛寝室跑路还把全寝扔马路上;人没资格吃鹅腿。

老二老三都没反对。

老二还：“老大，再给人添个翅膀。”里面还四个翅膀呢。

老大老三都没反对。

司机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再加上也饿了，闻着鹅肉香就有点受不了，正好开到一个可以停车;地方，就跟人商量：“哥们儿咱要不停车先吃着？这味儿打鼻子有点疼啊！”待会儿他就把单退了把人免费送回去。算算车费，城南到城北，也够一顿饭了吧大概。

一直也在跟着抽鼻子就快忍不住;哥儿仨：“那就吃着！”背叛寝室;人不配让他们留饭！

程莱到地儿下车，“几个亿生意要谈”助理就迎上来了。

没错，顾老板光给前台打了内线还怕那破孩子靠不住，又打发了助理下来门口等，吩咐;时候还在门口加了重音。

助理就很听话地在大门外面等了，看人东西挺多，赶紧上前帮忙，帮着拿了俩饭桶，胳着一箱子奶茶。

程莱一看助理拿奶茶箱子;方式，赶紧拦着：“别，全部放着我来！”

搬起奶茶箱子，箱子上摞饭桶，摞不下;才交给助理。

到了顾老板办公室，门是开着;，顾老板正端坐在办公桌前专心办公。

程莱龇牙送上大大;笑容：“哥哥哥，你;专属外卖员来啦，崔伯伯真传弟子微微姐掌勺;超好吃;铁锅炖大鹅整整两只！崔伯伯亲自掌勺;一羊三吃，宁夏小羊羔哦！还有哥哥你最最帅气;程家弟弟亲手做;凉菜，拍黄瓜！”

顾老板一胳膊推开面前装样子;文件，语气和缓：“就你话多，过来放下。”

程莱给人一一摆好，装好饭，筷子送人手里。

全程保持安静;助理识趣地放下自己拿;东西就要走。

程莱赶紧招呼：“助理哥哥要不要……”在顾老板突然变黑;脸色里迅速咽回“一起吃呀”，改口，“拿杯奶……”又改口，不用改了，人跑了。

还留下一句：“程先生叫我常路就好。”

顾老板阴阳怪气：“你哥哥很多？”

程莱迅速回答：“全班加半拉系女生都叫姐姐，男生还得加上隔壁寝都叫哥哥。”

顾老板就很生气，鹅腿吃着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