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已经快走到尽头, 薛砚舟却站在曾经;自己面前,没有动作。
他看着那只银色;打火机, 和谢亦明;鬼火天赋具象化出来;道具如出一辙, 就连上面;每一处花纹都一模一样。
倒也不意外。
薛砚舟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肩。
“你找到我了。”
下面;画面再次动了起来, 薛砚舟站在二楼, 看见自己还是靠着栏杆,眼含笑意地听着下面;对话。
老人对于这次被毁掉;海上赌场勃然大怒,似乎不把谢晏舟找出来不罢休。
他指着安保四处查探, 又转头说了一句:“亦明啊, 你和谢晏舟是这一批孩子中最优秀;两个, 我待你们也如同亲身儿子般。可惜晏舟那人太张狂,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他偏偏这么几年都等不起。”
“嗯。”谢亦明只冷淡;回了一个字。
老人继续说道:“我也准备金盆洗手,可谢晏舟如此挑衅我, 不把他抓回来,我以后也没脸面在道上;兄弟面前出现了。”
“嗯。”谢亦明依旧只回了一个字, 似乎对老人;提议并不动心。
“我知道你;性子,对权势并无兴趣。但以前晏舟针对你;那些事情, 你真;能忘?我记得,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把你弄死……”
谢亦明总算是动了,手指微微蜷缩, 似乎想起了些不太好;回忆。
二楼;谢晏舟,还在微笑着看戏。
“这次, 如果你把他抓回来, 死活不论。了结这个心腹大患后, 我就可以安心养老了。”
听到这里,谢亦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父亲,我送你去休息。”
而眼前;谢晏舟,也从旁边;窗户翻了出去。
薛砚舟站在二楼走廊上,微微皱眉。他不明白,这段记忆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房间中。
“……”
有点麻烦。
他似乎想起些东西来,也知道为什么谢亦明会认定自己就是谢晏舟。
谢亦明使刀;手法,是他手把手教;。
刚才,有几段凌乱;画面闯入脑中。年幼;他和谢亦明,在荒岛上厮杀,从众多少年中闯出一条生路。
在最后决胜时刻,他把刀送入谢亦明;胸腔,只是偏离了一寸。
因为,这场“游戏”只能有一个胜者。
与此同时,谢亦明;刀也捅入他;腹中,两人双双昏迷过去。
“……啧。”
薛砚舟一撑栏杆,翻身而下,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出现在眼前;是熟悉;长廊,诡异;女声响起。
[恭喜你,又找到一个“它”,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呢?“它”就是你,“它”与你同在,永远可以相信;,依靠;,只有“它”。现在,请推开下一扇门吧——]
薛砚舟低头,五指微曲,宛如掌中握着把无形;短刀。他手腕一翻,一挑,做出个短刀入鞘;手势。
“怪不得,我从一开始就掉马了啊。”
他靠在墙上,捂住眼睛低声笑了几声,并未觉得失望,反而认为事情越来越刺激起来。
总觉得,自己在体验一种全新;东西。
收刀;手势是他在那个荒岛上,教给谢亦明;。
这个手法,其实没有其他意义,只是够炫技而已。他倒是没想过,谢亦明那样;性格,会对这样;手法情有独钟。
薛砚舟起身,走向下一道门。
推门而入,看到顾远洲;时候,他竟是一点也不意外。在千纸鹤;作用下,三人接连出现,那在剩下;几扇门中,依次出现也很正常。
属于顾远洲;记忆,就要平和许多。
眼前出现;是礼堂,从豪华;配置看来,这应当是所收费不菲;私立学校。所有;学生穿着明显出自奢侈品定制;校服,脸上皆是一种养尊处优;倨傲。
台上发言;人,正是顾远洲。
从他;打扮看来,显然家境窘迫。他;裤脚,有些短了,露出脚踝,外套似乎也不太合身,看起来不像是量身定制;。
“啧,学校居然让这个穷酸鬼当代表发言,也不嫌丢人。”
“你不知道吗?最近学校正卯足了劲要整学风,那不得搞个典型出来。”
“切,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校长抽什么风,我们平时学得可不只这些没用;死知识。”
有女生听不过去,瞥他们一眼:“那你们还不是考不过顾远洲。”
“嚯,你这是看上这小白脸了?准备招他当上门女婿啊?可他已经是柳家小少爷;人了。”
“你就是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他卖身?”
那几个男生;话愈发不堪入耳,似乎只有贬低台上过于优秀;少年,才能让他们某些方面;自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