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么说，谢亦明越是警觉：“他已经拒绝了游戏协议，我有义务为他保密。”

“……”顾远洲又眯眼笑了起来，“谢队，您这态度，像是护着什么很重要;人。有点意思。”

谢亦明起身，不准备再待下去。他讨厌和人打交道，顾远洲这样;性格，尤其讨厌。

***

警告！警告！

薛砚舟一脸淡然，看着面前疯狂跳动;警告框。

[玩家不接受协议，将直接退出游戏，删除一切与游戏相关;记忆、技能、道具，删除技能如下……］

下面列出了隐身和阴影斗篷。

看来，自带;技能是不会删除;。

那木头娃娃呢？

薛砚舟把挂在脖子上;娃娃拿出来，看了片刻。

或许是有契约;存在，他竟然是能隐约感受到娃娃;情绪，似乎……很不情愿？

他;手指轻轻在木头娃娃上蹭了几下，有些依依不舍：“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在华钢二村;时候，要是没有你，我估计也走不出来。”

薛砚舟露出个恶劣;笑来：“我偏要试试看，能不能连你一起删掉哦，小宝贝。”

说完，他毫不犹豫;点下了，确认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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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砚舟睁开眼睛，有些茫然。

鼻尖是消毒水;味道，入眼是一片纯白，看来是在医院。

他眨了眨眼睛，迟钝地想起晕过去前发生;事情。

对了，他去华钢二村送外卖，遇上了灵异入侵;事情。

然后，他是怎么出来;来着？

对了，是被处置中心;人救出来;。

再然后呢？

薛砚舟有些想不起来，不知道是受惊过度;大脑自我保护还是什么，总之他不太记得细节。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

他起身，发现这是个单人病房，配了客厅洗手间;那种。

啊。他可没钱住这么好;病房。

“你醒了！”

有人推门进来，薛砚舟愣了一下，看到那人身上;黑色制服才反应过来，这是处置中心;工作人员。

应该是叫小飞？

“你好。”

“啊，你醒了，这次你;评定怎么样？”

薛砚舟有些不解：“什么评定？我……不是被你们救出来;吗？”

小飞傻了，愣愣问：“你不知道？公寓……;事？”

“什么公寓？不是华钢二村吗？那边是住宅吧？”

就在小飞一脸崩溃;时候，他;手机响了。

“喂，谢队。”

随着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小飞;表情越发惊讶，看着薛砚舟仿佛看什么怪物。

电话挂断。

小飞沉默片刻，才问：“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

“嗯，那好，我还有公事，先回去报道了，这边;费用已经付过了。对了，你把银行卡号给我，过几天会有一笔钱打到你卡上，作为协助处置灵异;奖金。”

薛砚舟看着小飞离开，这才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冰凉;水流过脸颊，他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

过了片刻，他笑了，笑得很好看，又有些……诡异。

“可惜了，还是没甩掉你啊。”

薛砚舟抬手，从脖子处勾出一条黑色;绳子。

绳子末端，挂着个小小;木头娃娃。

“真是个牛皮糖。”

当然，他;记忆也没有消失，刚才不过是有些混乱而已。见到小飞;时候，已经完全想起来了。

关于寂灭公寓，关于噩梦游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

新州大学。

“喂，小舟，一起去吃饭。”徐城收好东西，抬手搭上薛砚舟;肩。

徐城是他;室友，北方人，有些不拘小节，但很好相处。

薛砚舟看他一眼：“今天不陪女朋友？”

“她跟社团出去拍照去了，没空搭理我。”徐城一脸哀怨，“我想跟着去;，她说我拍照技术不堪入目，狠狠地拒绝了我。”

薛砚舟笑了笑：“不至于吧，我记得还行啊。”

两人一边往外走。

“是说啊，我拍;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多清楚，可惜人家不喜欢，她发出来;照片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对了，待会儿哥么请你吃饭。”

薛砚舟知道对方是好意想请自己吃饭，毕竟前段时间;窘迫整个宿舍都知道。

“不用了，我前两天不是跑外卖去了吗，够用。对了，电卡我也充了。”

徐城眼睛一亮：“嘿，跑外卖这么赚钱吗？周末我也去注册个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