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 “这夜间饮酒,正缺几个佐酒之事,兄台若是不嫌,权可将此事说出,正好下酒。” “如此正好。” 徐长生点头称是。 狐妖回身落座,目露期许。 “当年小子爹娘刚走,家中余钱尽皆用来操持丧事,以至穷苦,三月不知肉味,便想着上山能不能寻只笨鸟,也算是开荤。” “这行至半路,忽闻歌声嘹亮,听之一扫疲敝。” “小子便循着声音,找到了这高歌之人。” “正是那樵夫。” 狐妖听的认真,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 徐长生没说话了,似是在回想。 过了好一会,才在狐妖焦急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我当年就问那樵夫,是不是神仙。” “他怎么说呢?” “那樵夫放下柴火,笑着跟我说,‘我以打柴为生,衣食尚不得周全,怎可称神仙二字?’。” “我又问他,既然不是神仙,怎么说得神仙言语。” “他怎么说的,他是怎么说的?”狐妖藏不住了,急不可耐地说道。 徐长生瞥了它一眼,“那樵夫说,是神仙教给他的。” “嘶——” 狐妖目露惊骇,禁不住倒吸凉气。 “敢问那神仙……身在何处?” 狐妖图穷匕见。 徐长生理了理衣襟,转而正襟危坐,轻声道:“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狐妖跟着念了一遍,旋即心中狂喜,‘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果真是神仙居所,仙家福地啊。” 狐妖眼中透露着希冀与向往。 徐长生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这些年,我苦思许久,终于将这地方,解出个一二。” “兄台……” 徐长生一摆手,“我与胡兄一见如故,再说这些,就见外了。” “是极是极,倒是小狐生疏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完狐妖端起瓷碗一饮而尽。 徐长生这才继续说道:“胡兄细想,这灵台方寸是何解,斜月三星又是何意?” 狐妖只是跟着读过几年启蒙书,苦想一阵,惋惜道:“还请兄台指点。” 徐长生手沾酒水,在桌面一笔一划写下“寻心”二字。 狐妖看完,愣了几秒,随后整个身子都在打摆,呼吸急促。 “仙缘,这就是我的仙缘!” 狐妖起先还有些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在胡诌。 可事到如今,谁要是敢说眼前这人是在胡诌,它非得上去给上一个大逼兜。 若不是亲身经历,若不是真有此事。 谁能将这一切,都布置的如此巧妙。 仙人! 必定是仙人,还是个大有神通的仙人。 可就在这时,它发现,刚刚还在喝酒畅谈的这人,竟然猛地起身。 他比我抖地还厉害,呼吸还更急促! 他疯了?! 紧接着,它便看见徐长生朝着正前方,深深一躬。 “小子苦寻先生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