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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多数人会偏向弱小无辜的一方。

恰好这话击中了刘大娘早年的一些事,看着怀里哭诉的陈姝,想到当年的自己。

作为大队长的媳妇,又当了几年妇女主任,她骂人训人的实力不是盖的。撸起袖子噼里啪啦的朝着戴翠玲一顿输出,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刘大娘刚嫁给大队长那两年,肚子迟迟没动静。她婆婆着急啊,托人找了各种偏方给她吃。

过年的一次偶然,听到嫁人的大姑子和小姑子说话,嘲讽她是不下蛋的母鸡,也不知道娶进来有啥用。

刘大娘觉得自己理亏在先,忍着委屈没闹大。但这事成了她心里的疙瘩。

好在那年下半年就怀上了。后来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狠狠出了口气。

戴翠玲被小一辈的指着鼻子骂,恼得老脸涨红。随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指责的行列中,她一人哪顶得住。

望着陈姝的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吃人,厚颜无耻的坐在地上,像个疯子似的撒泼道:“还有没有天理啊,我管孙女都有错了。就知道欺负我们这种老实人,有没有人来管管啊……”

屋里缩被窝里的陈父,被外面的吵闹声吵得睡不好觉。

“妈!你干啥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偏偏陈母去山上砍柴,陈平河有事去了县城。院子外人多嘈杂,没人听到陈父的怒吼。

他烦躁的踹踹床尾,试图用被子捂住耳朵隔绝声音,对他妈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总是隔三差五的惹事,他出个门还要被指指点点,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吗?

闺女嫁人了就不是他陈家的人了,跑上去讨人嫌干啥啊。

这边热闹哄哄的,也有好心人到处找祁寒。他媳妇被娘家人欺负成这样,再忍气吞声就是没用的窝囊男人了。

于是,千里迢迢从州市回来的祁寒,还没进村子就看到村口有人远远的冲他挥手。

“祁寒!是你吗祁寒?”

祁寒挥挥手示意,加快脚步。

那人一路奔跑过来,语速飞快:“我的老天爷哦可算找到你了,满村子都找遍了。祁寒你快去看看你家小媳妇吧,听说被你丈母娘刺激的要撞墙了。”

祁寒一头黑线,点点无语。

十天不到,野男人不知见没见,但开始撞墙了。还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以他对小蠢货的了解,被陈家人刺激得撞墙去死不太可能。但换做以前那个,倒有可能。

祁寒能确定一点,这事起因在于贪得无厌的陈家人。

小蠢货一向怕麻烦,天气冷起来后,更是一副懒劲儿。这么冷的天,她恨不得长在床上,别说主动去招惹一身腥。

越走近陈家,戴翠玲哭丧似的尖锐嗓音越发清晰,字里行间充斥着各种难听的话术。

祁寒面色如常,双脚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你们都让让,祁寒回来了。”

围得严实的人群,纷纷挤开了一条道。

不用旁人提醒,祁寒眼睛像是有定位,一眼看到那道娇小的身影。

在戴翠玲嚣张的谩骂中,显得格外可怜和好欺负。

陈姝嘤嘤嘤哭得正入戏,“祁寒”两个字突然冒出来,吓得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默数了日子,压根还不到他回来的时候。这咋回事?

望着哭得泪流满面、打嗝儿的小蠢货,祁寒倏地冷下脸,脸上是他自己不曾发觉的寒意。

“陈姝,这怎么回事?”

不等陈姝回答,刘大娘似责怪的说:“小寒,你凶姝丫头干啥?没见着她哭得这么伤心吗?”

边上的王芳华围观了全程,主动站出来说:“那什么,我来说吧。小姝陪我出来走走……”

戴翠玲被祁寒冰冷眼神唬住了,骂声结结巴巴,没了底气。

但马上就硬气起来,不就一个臭小子,她怕什么。

戴翠玲强词夺理:“我又没说错什么,这死丫头嫁给你半年了,肚子没影响。老娘说两句都不行了?”

祁寒漠然的掀了掀眼皮:“不行,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以后你们陈家的人少来找陈姝。她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

戴翠玲噎住,“她是我孙女,凭什么我们不能找她?又不是把她卖给你了。”

祁寒似笑非笑,“是吗?”

王芳华没憋住呛她:“现在知道小姝是你孙女了?你咋不说说当初做的龌蹉事。”

围观人之一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