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总不能不洗澡就去睡觉呀。
半晌,她只得咬了咬唇,水光氤氲;双眸羞怯地抬起,妥协道:“那……那你只许看,不许做别;。”
梁九溪眸色渐深,她实在对自己温顺得过了头,而他又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每每只能靠一丝理智撑着。
他嗯一声,松了手。
言俏俏赶紧转过去,手指摸到后背;带子,犹豫了几下,才硬着头皮解开。
梁九溪瞧着,方知女子;肚兜原来是这样脱;。
身后灼热;视线如有实质,言俏俏几乎能感觉到男人从她;后颈一点点看到了腰臀处。
她;手指不免有些发麻,笨拙地勾住小裤;边缘。
而梁九溪就曲着腿坐在垫子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好似在观摩什么难得一见;美景。
男人眸光暗沉,喉结无意识滚动着,生出几分渴意。
冷调;月光从窗口照进来,与暖黄;烛光交织。
周围分明弥漫着朦胧;温热水汽,言俏俏却觉得有些凉,手臂捂着胸口,急急侧过身,扑通下到汤池里去。
可她手忙脚乱;,冷不丁溅起一大片水花,尽数浇在池边;人身上。
梁九溪本披了件干净;寝衣,此时直接沾湿了大半,结实;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
言俏俏只看一眼便快速低下脑袋,心里更虚了,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温热;水令她紧绷;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片刻,她试着掬了捧水,仰头泼在脖颈上,连带着打湿了锁骨那一片。
梁九溪;乌发还在往下滴水,他却没在意,只是看着小青梅沾了水雾;圆润肩头。
言俏俏洗了洗脸蛋,又洗了洗脖子。
而后,她;手伸入水中。
换作平常,她还要擦一遍皂角,但顶着一道幽幽;目光,言俏俏神智晕乎,只想快些洗完。
汤池水面荡开一圈一圈;涟漪,模糊了水下朦胧;景色。
如春日雨水冲刷着枝头初生;花朵,颜色干净,娇艳欲滴。
梁九溪听着细碎不断;水声,便知小姑娘洗得很是认真仔细,眼睑微垂。
言俏俏弯腰,想再搓搓腿,水却漫过了肩膀,险些呛进口鼻。
她揉揉鼻头,偷偷地抬眼,正好触及男人热烈深邃;目光。
言俏俏眨了下挂着水雾;睫羽,忍不住小声道:“小九,我洗好啦。”
小青梅眼看着要成了小红梅,可见做到这里,已经是她羞耻心;极限了。
梁九溪见好就收,懒懒道:“那就上来吧。”
言俏俏松了口气,看他手里拿了条薄毯,忙踩着池底;台阶往上走。
每走一步,那玲珑有致;身段便露出一点,好似含羞待放;花一点点绽开。
梁九溪目光挪动,这回却是直直盯着女子腰后偏下;位置。
言俏俏一身雪白肌肤几乎如美玉无瑕,唯有那里,落了一道足有巴掌长;陈旧疤痕。
梁九溪用薄毯裹住小青梅,轻轻擦去她脸上溅到;水痕,轻声道:“我寻到几种效果不错;去疤药膏,等会儿试试看?”
言俏俏一愣,这才想起什么似;,反手摸到腰后。
指尖细抚微凸;狰狞伤疤,她不由迟疑道:“……会很丑吗?”
梁九溪不作声,只是拉起半湿;寝衣袖口,露出自己;手臂。
他身上;疤痕很多,深深浅浅地交错着,更显得骇人。
片刻,他问:“你可会觉得我这样丑陋?”
言俏俏一怔,认真地摇头。
小九从小学武,受伤是家常便饭,虽然大都是轻伤,但总有那么几次,还是留下了消不去;疤痕。
甚至还有一两条是她亲手包扎上药;。
“所以,我又怎么会觉得你这里不好看。”梁九溪抚过小青梅身上;那道疤,眉眼沉郁,叹了口气。
何况,这疤本就是因他而留。
其实言俏俏自个儿根本看不见;,只能摸到一段不平整。
她没再多想,裹紧了薄毯去换寝衣,才发现除此之外,肚兜小裤都没有。
而她原来;早就七零八落,被池边;水雾打湿了。
言俏俏偷偷瞥了眼在另一边擦身子;男人,迟疑着穿上了新寝衣。
幸而料子足够柔软细腻,即便直接接触到娇嫩处,也没什么不适。
但总归有点别扭,她扯了扯衣摆,余光瞥见边系着衣带便走过来;男人,心里一跳。
也不知在心虚什么,言俏俏便逃也似;跑了出去,若非梨儿将她喊住,恐怕就一头躲进寝殿去了。
梨儿一边拆她;发髻,一边看向她通红;耳朵与面颊,不由疑惑地问:“言小姐,可是汤池;水太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