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幕布沉沉捱下时, 夏夜傍晚都浸着纯色的墨蓝。
偶有几星点缀,晕开些许青白。
两人卧着的沙发正位于一楼客厅的垂顶吊灯下,往周遭觑时, 夜色尽数收入底。
三环着的落地窗大剌剌铺陈开江景, 对岸处霓虹光影,往来车流如织。
葛烟半垂着眸,细听顺延着半开缝的窗, 不断送入耳中的涛声。
其刚刚有那么瞬,她几乎为自己听错了。
她反复琢磨着敬烟二字,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无解。
但凭白而, 光是听沈鸫言的那副语气,就道,大概率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话语。
敬烟, 敬, 烟。
拆开来读的字音在脑海里盘旋了会儿。
蓦地, 不联想到什么, 葛烟咬唇, 长睫颤得厉害。
她原先便因为刚才结束没多久的情中事,浑身泛着酥似的浅粉。
如今再听他所说话语中隐藏着的谐音和暗喻,凝着的呼吸再次提起,只让她双颊宛若红透了的火烧。
两厢叠加,葛烟抬臂便在他清劲的肩侧抓了两下。
在此期间,她倏又翻了个。
只背对着他, 任由肩胛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身后的人却是不紧不慢拥住她, 到了这会儿仍时不时地吮, 在她的后颈处缓缓地啜,“还想再来?”
“谁想了………”葛烟半窝于他怀里, 鱼儿似的挣了会儿,末了只轻吁气,“也不听听你刚都说了什么。”
………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人。
非要那样偷换概念地说出。
不这到底是两人间偶有的情-趣,而他大抵也只在她前这般表现。
葛烟垂首了半晌,到底还是自发地再往后靠,更为埋入他怀中。
沈鸫言只是笑,眉间聚敛了点极致后特有的慵散。
见她挪动不停,稍稍挣着再贴来的模样,他顺势便朝下探去。冷感的指骨怼雪腻的整片,在她刚刚承接着且受着的那处碰了碰。
原本完了事后两人都只是在这里小憩助眠,没再穿上任何,此刻他没隔有阻碍便将长指寻来。
葛烟当即往里收紧,下意识便去制止,“怎么了啊………”
他嗓音轻缓,“今天没红。”
“………”
还别说,那样的疯然换到往,偶尔会有些难受。
如此这般都没红的话,也是因为她今天格打开了自己。
毕竟刚刚所发生的,哪怕是回想都觉得赧意涔生。
思及此,葛烟干脆再转来,直于他,半趴伏于他胸前,抬手要去堵他的唇,“别说了………”
却被沈鸫言利落地攥住纤窈的手腕,旋即扦她落有戒指的无名指,指骨交错扣。
他视线漆清却又凝着稠然的沉,直直望来时,仿若能穿透一切。
盯着她泛着水的唇瓣,他指腹在上碾,“下次还这不这样了?”
葛烟垂下长睫,“怎么又提起这个。”
联想起刚刚有关于此的画,她细声道,“说了是我自己想,也愿意的。”
沈鸫言那会儿明喜欢得不行,又格得意-动。
这会儿问她时,反倒又一派淡然,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定定地望了会儿他,葛烟轻呐出声,故意道,“你要是不喜欢,后算了。”
话落便想着再转身,沈鸫言却不慌不忙摁住她,将人更揽到怀中。
他垂首睇来,眉含笑,“谁说我不喜欢?”
顿了须臾,沈鸫言冽然闻的气息尽数笼来,清冷音调附于她耳边,低了几个调,“烟烟做得很。”
想起自己那堪称是毫无章法且最后没法儿了被他捞起来的举措,葛烟双眸都涔出了水,赧然后,到底轻轻弯唇喃道,“喜欢也没用,我心情了才会有。”
他在她唇角啜了下,嗓音自头顶缓缓往下泄,“那我等你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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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葛烟起得很晚。
她醒来时,入目便是二楼主卧的装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道什么时候便被沈鸫言抱回了床褥之上。
半撑起自己往旁侧看,那端然没了人。
历经恬然且舒适的极睡眠后,葛烟在精神抖擞之余,连带着那样微微泛起的酸都消散了。
事上,越是投入且沉浸到和沈鸫言的造之中,她也仿若被开发到极致的机器,是被润油后的舒张。
就连林妘每每得了空见她,都说她精神状态不错,连那种需要大敞的动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