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江静静淌, 江涛风声越过窗面,缓缓敲打在玻璃之上。
室内在偶尔溢开的窸窣声响后,复又迎新轮的安然。
稍显静谧之余, 颇有潮汐起涨后的落幕意味。
葛烟颌被捏着掰过, 面直直望入他双眼。
四目对之余,无声的攒烧在无人能知晓的地方暗暗燃起。
“那为了你这………”长睫轻眨了眨,捞起被褥的角遮着己显现而出的侧脸, “还是之后都走开比较好。”
沈鸫言眉眼敛着,垂首睇,顺带着又去拨开那覆盖着的被边, 疏散地笑,“都了,怎走?”
“沈总………你己才说的话, 转眼就忘啊。”葛烟陷入了和他对的被褥拉扯之战, 复又往回拉的时候, 咬唇轻声道, “是你己说因为在这里才………”
到底是抢过他, 眼看着被角就这缓缓地从面颊上掠过,葛烟腾腾而出,像是被荷叶裹在内里的莲子,新绿嫩青,滴着露便绽现。
周遭没有其他再能覆盖着的东西去遮掩很容易显在脸上的心绪。
是先前那会儿便悄悄掩饰,以为没人发现的赧意。
凭空晃了晃, 没能捞住任何枕之类的, 泄了气道, “怎老要跟抢啊你…………”
“你说呢。”沈鸫言眉眼清疏,目光锁住, “只想让你看着。”
葛烟干脆半捂住己的脸,轻声呐道,“………这明明是给你个睡得着的机会。”
“比起这个,宁愿睡着。”
“…………”
葛烟难能再次静默。
好像怎都说过他了。
只是到底还是因为他在身旁且无法忽视。
葛烟倏而觉得这的夜虽略显慌乱,却也让人觉得像是在雾捉到了什,欢喜隐隐地泛上,直接渗骨骸里。
连带着心房都鼓得满满的。
像是杯快要满盈的水,断漾起的瞬间,有那刻到了临界值,秒便逸出似的。
葛烟再顾及有,细细的两条胳膊伸过去便稍抱住他清劲的腰,顺势再抬了抬脑袋调整位置,直接枕他的臂弯里。
他骨骼虽分明料峭,但怀里的气息环绕很容易就能让人浸在其。
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住,长指探只略微圈着,摁着的脊背便将颌轻轻地搭在发顶。
但这的骤然安静也没能持续多久。
没多会儿葛烟嗓音便更细了,“沈鸫言你………”
沈鸫言沉嗯了声,低在的耳边缓声道,“知道为什睡着了?”
那也太………
怎刚有了就还能再起?且间隔算很长,近乎是瞬时。
而且之前帮着的时候就发现了,时间真的算很长那类。
腕骨当时近乎执拗着没换角度,复又被他牵着引着才断变换,属实是累到行。
而只都能够,附在上面直到放了第二只过去,才堪堪算是帮住。
葛烟确实是又羞又赧,而沈鸫言其余的动作又未曾停,厢因素的影响,以至于当时真的只轻轻瞥而过,没有细看。
眼脑海里再度显现那的画面,属实是能将人的面颊灼到烧。
那清绝冷凌的人,也有着怎与之符的………
而卧室远处的落地窗也未曾拉上长帘,如若是洲湾岭这里极为讲究隐私,会被人觑见,葛烟是怎也会答应那般的。
那会儿被褥全掉,根本挡了什。
而这半明半昧落入视野里,好像才是真的挠人。
思绪再转回,葛烟复又唤了他声,“沈鸫言………”
“好了,要再有也是之后。”听嗓音乎是飘了起,沈鸫言轻笑揽住,“睡了。”
葛烟却是毫无困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叫再有?
这回险些有些撑住,还要再有。
知道那的挲摩都要很久吗,光是想象了番那般的画面都觉得有些………
而比起他话里的内容,瞬间被揽紧的葛烟拍了拍他的肩,“要这搂着吗,有点呼吸过了。”
“是吗。”沈鸫言的嗓音顶缓缓往泄,有种被鼓吹打磨的质感,“只觉得还够,那这抱着呢?”
他将人翻了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