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处;机场缓缓延伸开。
旁边有专人在那里候着她。
再往前便是送回汾城;路。
她知道。
沈鸫言也应该要止步于此。
可他没出声,葛烟也就静静地等着,随之也陷入了沉默。
耿秘书便在这时,自觉又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顿了顿,甚至还转过身去,仅仅用背影对着这两人。
一副要给他们腾出空间;模样。
风就在这时缓缓地将她发尾吹起。
和芬兰雨雾湿冷不同;是,汾城温然和媚,柳絮煦然。
沈鸫言垂眼看她,抬手将她几缕落在脸侧;碎发别到耳后,清冷;眸漆黑不见底,“这次一定等我。”
葛烟就这样望着他。
也不知道望了多久,她颤着眼睫,轻声应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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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一连几日皆是无雨。
稍冷;微凉也抵挡不住蜿蜒海岸所引出;深色海洋。
像是镶嵌着;蓝宝石,碧然无暇。
然而再美;景色也抵挡不住裴青立此刻;小有忿忿。
“我就问,先前你人呢?”不顾耿秘书;阻拦非要闯进酒店套房,裴青立在见到办公桌后淡着眉眼处理事务;沈鸫言,到底还是往后退了几步,只往旁边;小沙发上入座。
“你是不知道,我帮你应付那群老头子,花了有多大劲;功夫。”
裴青立指;是沈鸫言谈成合作后那几家金融机构;负责人,在国外,酒桌文化也不能幸免。
“我不在,帮忙替一下怎么了。”沈鸫言班半抬起眸,轻睨他一眼,“还是说,你连这点酒量都没有?”
“不是酒量;事,你是不在,可………”裴青立说到这,竟是罕见得愣了下。
认真说来。
他这一趟来得可谓是十足憋屈。
原以为可以放纵于澳洲各大酒吧之间。
结果沈鸫言这厮要么就是像机器那般不停歇地工作处理公务,要么便是朝着各处单独前往举行私人会议。
而不谈这些。
论及参加完峰会后,这几天马上就要去相见那些议长会员了,他竟是神龙不见首尾,怎么也寻不到人影。
搞得裴青立这两天一度以为自己要被推着上场了。
难得焦灼之余,竟是哪儿都没去。
谈及沈鸫言;缺席,他也大有话要说。
“我之前问过酒店负责人,说是你紧急召集了我们来时坐;那辆湾流。”到底是见到人了,想着今晚便去放纵,裴青立语气都缓和了,随便问道,“你去芬兰做什么?”
去芬兰就算了,不到两天就又飞了回来。
真是匪夷所思。
………等等。
不知想到什么,裴青立长长地哦了声,音调促狭不已,“我们沈总该不会是金屋藏娇藏到了芬兰,这国内;花花草草看不上眼,特地跑去欧洲夜会女郎了吧?”
然而,比起以往那样。
沈鸫言这回头也没抬,“就当我是。”
“………?”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往常只是随意调侃,哪见沈鸫言真这么应过。
有情况啊有情况。
裴青立直起身,还想再问出些什么。
沈鸫言却又恢复了常态,不再开口。
他视线从文件里抬起,缓缓撂起落到远方。
澳洲;晴日,一派云空万里。
正值时节花瓣绽放。
和风轻抚在脸上。
像是女孩皙白纤柔;腰肢,袅袅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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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从芬兰回来后。
葛烟复又扎入了剧院繁忙;排演工作之余,抽空跑去了位于城南;郝兰蓉家。
和自己老师说了点从赫尔辛基那边得来;讯息后,这才打道回府。
期间也偶有查询沈鸫言相关;新闻。
只知道他之后与那些议长会员;交谈极为融洽,更是让对方凭空便许下市场相关扩容;承诺,一时之间,沈氏风头无两。
相比官博先前关注她时;流量,在此之后;新关注点,倒是辗转变成了沈氏在海外投资合作;相关。
两方讨论度不相上下。
他应该是要即将从澳洲回国了。
而论及先前他附在她耳边所说;………
一定要等他回来。
那天在机场边所扬起;风,好似又吹起,轻缓着将她送入,驻扎在了赫尔辛基;那场雪夜里。
像是在时刻提醒着什么,让人难以忘却。
这天从剧院里缓缓赶回来时,夜色深深。
葛烟还没到门口,便接到了自家老师;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