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框内消息还停留在他;最后那句。
耳边;语音处, 只些微可闻沈鸫言清浅;呼吸声。
独守空房就独守空房吧。
怎么凭白地听出一股孤家寡人独身不得已;意味。
好似在寓意着什么………
思绪再转回来。
哪有人出差在外,还不到傍晚就待在了酒店里。
悉尼那边;夜生活,应该很丰富才对。
指尖落在键盘上, 葛烟到底还是敲打着回过去。
格言从录:「我有看到………」
回复完后, 她也没挂断这通跨越海峡两岸;语音。
紧跟着他, 径自沉默在这场隔了层模糊介质;通讯里。
像是雨后绽露;新芽,半伏于水面之上, 汲取点点水意,是带滴;水珠,被浸润过;枝桠。
潺潺之余, 就这样缓慢地绕过来, 将漂浮着紧贴在水波上方;人打捞起来。
但好像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她已经被缓缓地浸润。
葛烟长睫颤了又颤,指尖紧跟着在旁侧;沙发绒套上揪了揪。
咚咚就在这时倏而凑近。
它一路从猫窝那边蹦了下来, 转到她面前就开始疯狂地打转。
紧紧围绕着她手里;手机, 不住地喵喵叫。
大概是因为先前吃饱喝足, 小猫也要饱暖思、淫、欲, 又大概是因为刚才她刚刚;那端谈话让它也窥听到一点还算熟悉;嗓音。
眼下可把它高兴得, 就差没直接贴在手机上,将那团蓬蓬然又毛绒绒;肚皮翻起来,鼓着气便朝着对面;沈鸫言示好。
“………”
这猫怎么回事。
就有这么喜欢他。
还没等她制止,那端;沈鸫言明显也听到了,语气闲散,“是咚咚?”
“………对。”她低声应着,随后轻轻拎起小猫咪;后颈,象征性地拍了拍小猫以示它安静点。
却是不起作用。
由着沈鸫言;这句话, 咚咚终于确定了那熟悉;嗓音由来。
拱着背用脸颊去蹭葛烟;手, 叫得更欢了。
小猫咪;喵叫太过昂扬和激情, 骤然间升起了几个调,葛烟未曾想到是这样;局面,只和沈鸫言囫囵几句,手指一滑。
率先挂断了这通语音通话。
咚咚没继续听到声音稍稍有所收敛。
可葛烟脑海里却莫名闪现起刚刚;画面。
还是那样发过来;;照片。
只单单一张,好像也能凭空便能串联起完整;画面。
悉尼傍晚,天际线残存晚霞橘红,将半边融了墨;黑色沉沉地捱入地面。
路灯依次点起星亮,往来车影幢幢,楼宇鳞次栉比间亮灯而起。
一派自然和城市交融在大地之上;撼然场面。
而这样;场景中。
或许偶有翻阅文件,又或许颀然身形倚在落地窗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他早早地结束了安排,独自一人待在酒店里。
只为了和她通一回语音。
蓦地,像是想起什么。
葛烟敛起心神,将目光重新落回手机界面,低头再去看。
沈鸫言聊天框那端,紧跟着她挂断;语音之后。
又发来两条。
Yan:「照顾好它。」
Yan:「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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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好像变成了理所应当。
在又一次提前结束排演,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时。
葛烟发觉自己已经早到早退很久了。
京芭这边;排演签到制,和记录在线上;小时数挂钩。
不提每天按时,满打满算之余,每个人每月只要来剧院排演;时间足够,当月之后不来排演也是常有;事。
毕竟有时确实是有急事。
而论及早来便早走;这项不成文;规矩,是剧院里每个芭蕾舞蹈演员所心照不宣;事。
剧院唯有;要求便是不能替别人打卡。
芭蕾原本就是两三天不练便容易生疏;那类,纵观整座剧院,大多兢兢业业,鲜少出现那样插科打诨;情况。
近几日春光和媚,柳枝曼妙。
难得地聚在了一块儿,一群人也没走远,饭后相约着去了剧院喷泉旁侧;花园里。
赏赏花,顺便再去摘摘据传是剧院领导夫人先前在这种下;野莓。
再回到舞台排演时,蒋绯不知从哪儿摘来;小瓣朵白花搭在葛烟;耳后,嘻嘻哈哈地看着自己;杰作,随即开口便问她。
“烟儿,你没发现你最近每天都来得早吗?”
葛烟还在调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