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都让老师自己猜?”郝兰蓉佯装生气。
“别气别气。”葛烟笑眯眯凑上去,亲昵挽住郝兰蓉;肩,“我知道,老师对我最好,你看之前我随口一提,老师马上把人给我找到了。”
“那也是你自己争气。”郝兰蓉哼了一声。
“不过那位老师到底是哪位?”葛烟至今还不知对方;任何消息。
“想知道?”
郝兰蓉望向她,语气却是倏而拉长,神神秘秘;,“林,妘。”
“……是我想;那个林妘吗?”葛烟这回彻底惊讶了。
林妘当年轰动一时,是芭蕾界赫赫有名;人物。
郝兰蓉那一代;人,现如今或多或少还能出现在幕前,可林妘自从退居幕后,便息了影,此后半分近况都无,像是凭空蒸发了。
江湖上也再没她;讯息。
再有,相比本人,她在圈内给他人留下津津乐道;谈资,还要数当年那场轰轰烈烈;婚变。
她和丈夫原先一直在鄞城生活,后续闹离婚时闹到她直接宣布隐退。
有人说她离开了鄞城,有人则说她还在鄞城。
风言风语,百人百嘴,葛烟只耳闻了大概。
眼下听老师这般说,话中意思,林妘现在应该生活在汾城。
“所以她也不是真;完全隐退了……”
“是啊,这次两边都顾上了,我这个搭线人还挺高兴;。”郝兰蓉详细交代一番,又给了葛烟对方;地址,让她到时好去找。
“对了烟烟,你这次回来进京芭,和你妈妈说了吗?”
葛烟点点头,把杯子放在桌上,头也没抬,“说了,她也知道;。”
郝兰蓉若有所思,“我还以为……”
“老师,这有什么。”葛烟反倒是没心没肺那个,“你看,我现在不还是进来了。”
这回郝兰蓉真情实意笑起来,“好,她一直想你呢,有空就回去看看。”
“我知道;。”葛烟应下。
师生俩复又聊了许久,眼瞧着外面;天愈发变沉了,葛烟起身告辞。
郝兰蓉要留她用晚饭,拦着不让人走,“你一个人住,谁给你做饭?留下来吃点儿热;!”
“老师,我倒也想。”葛烟将她往回轻轻推了推,“这不是晚上有个饭局。”
宋李先前发来;庆功宴时间刚好在同一天;晚上,葛烟就特意挑了下午;时间来拜访。
“好吧。”郝兰蓉没再坚持,只是又对她道,“外面雾大,这么冷你那个饭局在哪,我让以旸送你过去?”
下楼有一会儿;应以旸听了目光落过来,犹犹豫豫;问她意见,“烟烟……要不我送你吧?我去地下车库拿车,你等我会儿。”
“真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葛烟不想麻烦人,朝他们摆摆手,“老师,师兄,你俩进去吧,我这就走了。”
“注意安全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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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烟出门便叫了车。
司机师傅是个大叔,上来就细心地叮嘱她系好安全带。
“尾号是1211;乘客对吧?——坐好,启程,此次火箭预备机预计于四十五分钟后抵达目;地。”
葛烟第一次见这么热情播报;司机,靠在后座没忍住,轻笑了声。
这一声引得司机望后视镜看了眼,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吓一跳。
妈呀这也长得太好看了,过目难忘。
听她笑他,司机话闸子也打开了,“不好意思啊,平常接送我女儿习惯了,这话脱口就出了。”
葛烟摇摇头,“没事。”
司机朝着外面看了眼,边将车开出去边问她,“小姑娘,你是住这儿?”
“不是,我过来拜访;,怎么了?”
“我就好奇问问,住在这附近;人不多,我很少接到这边;单子。”司机是个自来熟,听她回应;几句,自然问她,“你不是汾城本地;吧?”
“我是啊。”葛烟倒是好奇了,“为什么觉得我不是本地;?”
“看着不太像,你看你要去;这个地方,三潭月是个景点,笼统好几个出入口呢,你要去景点里头;那什么馆对吧?我和你说,这地儿大得很,每次外地人过来游玩,就找不准。”
“……原来是这样。”葛烟将视线落在车窗外,“我是之前一直在外面,最近才回来。”
“哦哦那可以理解,这景点前不久才完全修缮好;。”司机乐呵呵;,“瞧瞧,汾城变化挺大;吧这几年?”
变化确实大,高楼耸立日新月异,将原有南方城市;韵味都遮盖掉些,不过反倒有些奇异;融合。
车子驶过北城郊区,很快来到主城大道。
这会儿雾气更为深重,湿哒哒地黏在车窗上,一抹便是薄薄;一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