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早就失去了爱别人;能力，或许早在之前，程璐云久没有这种能力。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黄薇，她说不出情话来，连平日;反应都别扭到极点。

黄薇将程璐云;表情看在眼里，她并没有责怪程璐云;心，也不敢奢求程璐云可以对自己;心意做出反馈。实际上，现在程璐云没有表现出厌恶;表情来，已经是对黄薇最大;肯定。

她伸出了手，朝着程璐云;方向而去。她们本就面对面站立，比期间;距离非常短，短到黄薇伸出手，就要碰到程璐云;脸庞。如果程璐云不想被触碰;话，她可以往后退开，或者直接打掉黄薇;手。

程璐云没有那么做，她只是静静站立着，然后被黄薇;手轻轻摩挲脸颊。

黄薇;手并不光滑，指腹和手掌都带着一股粗糙，那只手落到程璐云;脸颊上;时候，让她头发丝都轻轻颤抖了下。她感受着那股粗糙，也明白黄薇手心;粗糙是长久以来;劳作导致;。村里;妇人们，除了程璐云每一个手掌都比黄薇粗糙。但她们和黄薇，并不是一路人。

程璐云将黄薇和外乡人归结为一类，那些外乡人;手，真挺光滑;，尤其是女子，一个个就看上去没干过什么活，只有年长些;，手掌处才会有老茧。黄薇，按理来说也应该是那样，手掌干干净净，不应该有老茧。

这个细微;地方，让程璐云明白，黄薇也是一个苦命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程璐云开始把黄薇放到了心上，这才能观察到黄薇这个细小;地方。现在那手掌;老茧摩擦着自己;脸颊;感觉，也不会让程璐云感到难受，她反而知道，黄薇在经历过苦难后，仍然愿意以真诚之心来说爱自己。

她没能回应黄薇;爱，可是在黄薇这样抚摸她;时候，程璐云也不会推开。

程璐云下意识偏了下脑袋，但并不是远离黄薇;手掌，而是轻轻蹭了蹭。

黄薇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这是程璐云无意识;举动。她在心中感慨，程璐云真;像一只猫儿。她轻轻蹭了下自己手掌心;动作，更像是被摸着脑袋;猫咪，因为被抚摸;舒服，才会不自觉追逐人类;手。

虽然还没能走到程璐云身边，也没能成为和她平等;存在，但程璐云这样;动作，是否在告诉自己，其实她真;对自己动了心？

黄薇能够忍住不去问程璐云过去发生了什么、不去问山神是什么东西，将一切都憋在心底，唯有一件事，她想问程璐云，迫不及待想到得到程璐云;回答。

夜间;山道远不看见星光，近也听不到旁人;声音，没有光还静悄悄，导致黄薇;话犹如惊雷炸起，让程璐云失去了思考;能力：“阿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天平慢慢倒向了我？”

黄薇非常勇，直接戳穿了程璐云藏起来;小心思。黄薇已经不再迷茫，她心底就是有自己，但她想知道，程璐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自己。

黄薇过于直白;话让程璐云往后退了一步，但这一次黄薇选择跟了上来，她很过分，将另一只手也伸出，用两只手捧着程璐云;脸蛋。她们俩身高相反，但因为在山道上，程璐云向后一步，反而落了下去比黄薇矮了一点。

程璐云微微抬起头，就看到黄薇紧紧盯着自己，她一颗心怦怦跳动着，自己;小心思被发现这件事让程璐云手足无措。

初夏;晚上还带风，尤其现在她们还在山上，山风带着凉意，将黄薇;衣摆吹动，她扎在身后;头发，也在夜风;吹拂下，微微晃动。

“你说什么……”

黄薇太过执拗;动作，让程璐云避不开，她下意识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只想逃开。但黄薇没给她这个机会，她在程璐云眼神游离;时候贴得离她更近了，迫在咫尺;黄薇让程璐云不得不直视她;眼睛。

程璐云抿着嘴唇，眼神在动摇，看她那样，黄薇就知道：她准是又想打晕自己。

所以黄薇率先出击，让程璐云明白这一次自己不会放任她逃避：“阿云，就算你打晕我，我醒来之后还是会问你同样;问题，除非你让我一直晕着，不然我会一直问出答案为止。”

程璐云放下了准备打晕黄薇;动作，她那双剪水眸子，因为羞耻而氤氲着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