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无痕冷了脸色,一双眼睛瞥了瞥,他直白的问道:“本太子近日派出去的人受到了击杀,是不是你暗中派人干的?”
“皇兄说笑了,就臣弟如今这躯体,自身难保又岂有心思派人出去与皇兄的人对抗。”梵幽鸣扬起一抹笑来,瞧着极为虚弱,他接过落茗歌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刚入喉咙,便又一口气吐了出来。
此时,茶水中带着血色,他唇畔沾染了一丝血渍,轻轻一抹本是苍白的唇色多了一抹红润。
见他如此,梵无痕面色一惊,双眸微瞪心中疑虑却是丝毫不减。
梵无痕握紧拳头,气愤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红玉令牌来,直接扔在梵幽鸣与落茗歌眼前,令牌一现,落茗歌倒是有些惊愕。
这东西,她之前见过,是王爷手下所养的精锐侍卫所特有的令牌,这次暗袭太子的势力,他便是派出的精锐。
如今红玉令牌在此,想来是有人暴露了。
她心里有些慌然,悄然瞥了眼梵幽鸣,却见他淡漠的盯着那令牌,眉眼之间的神情毫无变化,他波澜不惊的问道:“皇兄将此物拿出,是何意思?”
“这是你手下精锐的令牌,本太子的人就是被持有这令牌的人所杀,偌大的皇城
,除了你,就无人敢与本太子对抗,更不敢对本太子的人动手。”梵无痕额头青筋暴起,怒意十足,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梵幽鸣丝毫不慌,镇定自若的道:“皇兄又怎知,臣弟手下有精锐?又如何确定那是臣弟的人?莫非,皇兄也一直在观察臣弟?”
他一套反问,直接让梵无痕愣住了,紧接着又道:“臣弟一直知道,皇兄一直想杀了我,这些年更是暗中派了不少人来刺杀我。”
梵幽鸣直接挑明,随后眼尾一挑,眸底的冷意一点点散开,他身体微虚,却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来,与梵无痕对视。
梵无痕没想到梵幽鸣一直知道他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更没想到对方就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他面色复杂,刚想说出口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梵幽鸣在落茗歌的搀扶下,走到梵无痕身边,双眸紧盯着他,脸上有一种病变的美。
梵无痕压抑住心中的不爽,又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臣弟还知道,之前遇难时,皆是皇兄利用歌儿做陷阱,将我引入其中。”梵幽鸣冷着一张脸,丝毫不故意脸面:“还有许多,皇兄可需要臣弟一一列举?”
“不必了。”梵无痕冷笑一声:“三弟
聪慧过人,知道这些,本太子倒是不惊讶。”
“毕竟,你与我相互瞧不顺眼这么多年,不过就凭你现在这样,只有等死的份,你根本斗不过我!”梵无痕依旧嘴硬道。
给三弟下了邪术的人已经死了,如今知道解除方法的,只有他和夜杀公子,只要将夜杀公子找到一并杀了。
三弟便再也别想恢复到从前了,届时再与人暗中联手·······
梵无痕面色傲然,他微微抬眸斜睨着两人,他认为梵幽鸣已经无多大的威胁,更是自信直言道:“届时三弟死之后,本太子便会将你的人一一收了。”
“包括,你最爱的那人。”
“日后,我要狠狠蹂躏她,让她跪在本太子身前求饶。”
他如此挑衅,嘴角忍不住上扬,瞧见梵幽鸣眼里的怒意时,他更是猖狂了几分。
梵幽鸣还保持着冷笑,他一字一顿道:“皇兄,我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从你当上太子之后,就变了。”
“是人都会变,当你位居本太子的位置时,你就知晓,我为何那般对你。”梵无痕放肆大笑,竟瞧着有些疯狂,他眼尾泛红瞧着有些妖孽之意:“只不过,你没那个机会了。”
之所以这样对待梵幽鸣,皆
是因为此人的存在,影响到了他的太子之位,若想稳居这个位置,就必须将所有威胁到他的人都杀了!
他,日后便是这天下的君王!
为了权势,他必须狠心!
见梵无痕猖狂至极,落茗歌不忍直视,那副欠揍的样子深入脑海,她立即转过头,生怕自己忍不住对他动手。
无意间瞥见梵幽鸣静默的看着梵无痕,他不怒反笑,苍白的脸上竟瞧出一丝嘲讽之意,随后他靠近梵无痕,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轻声说道:“皇兄这般笃定,臣弟会死?”
他的笑,让梵无痕瞧着有些头皮发麻,紧紧他又道:“既然皇兄专程跑到这里一问,那臣弟便实话实说。”
“你的那些手下,确实是臣弟派人去击杀的。”
梵幽鸣目光一略,将事情挑明,所有的事都放在明面上来说,丝毫不怕梵无痕发怒。
“你终于承认了!”梵无痕咬牙切齿的道,本是英俊的脸此刻瞧着有些扭曲:“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胆敢公然与本太子作对!”
之前在暗地里与他对抗,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过了,如今摆放在明面上来说,他太子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梵幽鸣眼皮一抬,深渊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
笑意:“皇兄说这话,倒是不要脸了,你派出的人暗中调查臣弟,又欲加害于我,我便不能派人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