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将身子压低,随后悄悄抬头端详梵无痕的神情,见他面色阴狠难堪,他酝酿了一番,才讪讪的回道:“回太子殿下,这是蛊毒,小人曾接触过蛊师,了解过此蛊,此蛊毒不难,小人能解,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梵无痕极为难受,某处像被蚂蚁爬过一般,又痒又疼,最主要的是他内心的欲望居然不减,有种难以发泄的燥热之感。
即便如此,他却也能感觉到身下的变化,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大夫思量片刻,才敢如实回道:“只不过此毒有些怪异,虽解了毒之后,会让心中的欲望停留,对行房之事兴趣极为浓厚,但是对那事·······却无力。”
“这种情况,怕是要持续一段时间。”
“要持续一段时间?”梵无痕说出此话时,整张脸阴沉的可怕,最后几个字更是加重了音量,极为低沉,顿时从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转化为凌厉的杀意。
落茗歌那个女人,竟想让他不举?
很好,本来还在放她一条生路与杀她之间徘徊,如今他下定了决心,要将她彻底扼杀!
“真是个狠辣的女人。”梵无痕身体
微弓,额头的汗意将他衬得有些虚弱,暖风吹的他衣衫飘飘,脸上的笑意似有若无。
一旁的大夫见状,浑身一颤,只觉得有股刺骨的冷意从脚底一直蹿到了心里,他吓得满头大汗,不敢动弹。
生怕自己知晓太子这个秘密之后被灭口。
这时,一旁的吴公公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将梵无痕扶助,随后道:“太子殿下,您这般虚弱,倒不如先让大夫为殿下调理一下。”
梵无痕直起身子,目光一略:“嗯。”
他应了一声,吴公公立即催促一旁的大夫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些为殿下写下药方,为殿下调理解毒。”
“是,是。”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颤颤巍巍的走上前。
过了一会儿之后,有侍卫拿着纸笔墨来,大夫接过,硬着头皮在几人的注视下写下药方,他递给吴公公在一旁等候,整个身体从头颤到尾。
梵无痕强撑着不耐,督了一眼大夫,冷然道:“此事莫要生张,若是让本太子听到一丝传闻,你这脑袋也别想要了。”
“小人不敢。”大夫立即跪下,连连磕头。
梵无痕却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随后示意一旁的吴公公:“扶本太子去
休憩。”
“是。”
·······
落茗歌回到王府后,调整了一下心情去见了梵幽鸣,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他问了其中原由,她便如实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事。
在床榻上装病的梵幽鸣顿时坐起,眼底的冷意散开:“皇兄如今倒是越发大胆,我还活着他便这般待你。”
说完,他又有些庆幸,牵着她的手心疼的道:“还好本王只是装病,并非有什么事,若本王真出了事,本王不敢想,你会处于何种境地。”
“只怕皇兄以为我命不久矣,日后会常常来欺辱你。”
落茗歌沉默了,她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靠着梵幽鸣,她若想报仇,也不得不仰仗他的力量,若他真离开了,她的处境只会越来越糟糕。
她感受到他的颤抖,将他抱住安慰道:“王爷莫要担心,太子殿下不敢再来了。”
“他近日怕是不能出宫了。”
她给梵无痕下的蛊,至少让他一个人都不能行人道,体内的燥热依旧不减,会难受至极似有蚂蚁在爬。
此蛊毒即便是解了,却能影响很长一段时间。
为了调理身体,他怕是无暇再来寻事。
梵幽鸣抱着她,整个臂膀很有力量,她觉得很
安心,便靠在他胸膛处,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一件事来,便把唤风叫来。
她道:“唤风,去通知清怜,让她近日就待在院中,哪也不能去,太子殿下想杀她们灭口。”
今天梵无痕与她要人的时候,眼底的杀意根本掩藏不住,她没有将人交出去,梵无痕肯定会找个机会动手,这四人可不能死了。
唤风虽然惊讶,却还是照做。
人刚走远,便有侍卫急匆匆的进入院中,在门外禀报:“王爷、王妃,皇上派公公来探望王爷。”
夫妻俩对视一眼,梵幽鸣立即躺了下去,轻轻的咳嗽了几下,那模样虚弱至极,好似下一秒就要西去。
落茗歌则回头,说道:“王爷身体不适,无法起身,你去将公公引到这院中来。”
皇上既叫人来探望,想必是听到了风声。
没多久,唤风便将一位公公引到主院内,公公一进门便瞧见梵幽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一副将死之像。
但其实,梵幽鸣之所以呈现这副状态,完全是因为有柳如风为他配置的药,让他看起来像是患了大病一样。
“穆王爷。”那公公瞪大双眼,十分惊讶手上拿着的拂尘顿时掉落,他连滚带爬的走
了进来,跌倒在梵幽鸣的床榻边。
见这老公公反应如此激烈,落茗歌不是特别理解,他不过是一介奴才,怎的对王爷的感情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