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春寒突然喃喃道:“自从王爷中了邪祟,不停的发疯后,王妃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再这样下去,王妃身子怕是承受不住。”
“若王爷王妃有个三长两短········”
春寒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看似不经意的碎碎念,其实是刻意说给梵无痕听的,她知道王爷王妃的计划,想推波助澜。
让太子对王爷中邪祟一事深信不疑。
梵无痕瞧了春寒一眼,从她的口中,他知道了许多“重要”的信息,他眉头一挑,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意。
落茗歌瞥了春寒一眼,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春寒很聪明,方才说的一席话,正说到她心里了。
加上春寒这么一说,一向自负的梵无痕定会以为王爷这般是他的计划所致,她作势呵斥了春寒一句:“春寒,皇兄在此,不可胡说。”
“奴婢该死!”春寒立即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落茗歌虚张声势道:“一个婢子,竟敢诅咒王爷,本王妃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王妃饶命啊。”春寒赶紧磕头。
一主一仆演的一出好戏,梵无痕深陷其中,瞧不出破绽来,他此刻极为高兴,却不好表露
,他拦住落鸣歌:“三弟妹,一个婢子无意说错了话,你无需生气责罚她,别气坏了身子。”
“皇兄说的极是。”她点头应和,随后看着春寒,愤然的道:“还不退下!”
春寒慌乱的道了一声后,随后离开。
屋内,就只剩下三人。
落茗歌爬在床榻边,目光落在梵幽鸣身上,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对着梵无痕道:“如今王爷这般,只怕无暇招待皇兄,还往皇兄自行离开。”
她下了逐客令,已经不管梵无痕的身份了,她目光呆愣的看着床榻上的人,给梵无痕的感觉便是她伤心过度。
一种要随了他去的感觉。
“三弟都这般了,作为皇兄的我自是不能就这样离开。”梵无痕说道。
随后,落茗歌便察觉到了身后有动静,她回头一看,便瞧见他走到床榻边坐下,一只手轻抚着,他的眸子如同寒潭,幽深难测。
他虽这样说,但是一脸冷漠的扫了梵幽鸣一眼,眼里的笑却灿烂如星辰。
梵无痕凑到她身边,大手将她的细腰拦住,轻声道:“尤其是瞧见你这么憔悴,本太子有些心疼,更是不会这般轻易离开了。”
“皇兄,你这是干什么?”落
茗歌拦住梵无痕的手,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
梵无痕笑道:“不必如此紧张,如今三弟这般模样,你一介女子便没了依靠之人,本太子甚是心疼。”
他朝她靠近,悄声道:“倒不如,你来依靠本太子?”
梵无痕这番话,直接让落茗歌懵了,这家伙居然这么大胆,在梵幽鸣床前说这些话,看来他是在心里笃定王爷活不了多久。
看来,今天她们演的一出戏,骗过了太子。
她心里有些高兴,面上却表现得十分惊恐,她将梵无痕推开,惊愕道:“皇兄莫要开如此玩笑。”
“我既已是王爷的人,便不会与皇兄再纠葛不断。”
“还请皇兄离开这里。”
落茗歌往后一退,一双美眸泛着湿意,她惊讶的模样耐人寻味,好似一只惊恐的麋鹿,在梵无痕眼里,这样的她却是一个能勾起欲望的猎物。
梵无痕舔了舔嘴唇,一脸傲然的道:“此话莫说的太早,日后你定会求着本太子的。”
说完,便动手扯住她,她表明挣扎着。
内心却将梵无痕咒骂了一遍,真是一个恶心的男人,自己的兄弟“命不久矣”,他却在兄弟床榻前对兄弟的女人
出手。
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一想到前世她中了梵无痕的圈套,被下药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她就有些作呕。
梵无痕对她纠缠不断,加上前世的种种怨恨,她一时间绷不住了,直接将他推开,狠狠的给了一巴掌。
她还想拔出簪子,对着他的下体就来一下,赫然反应过来,现在还在演习中,不可破坏了计划。
于是,她顺势而为,将簪子对着自己的脖颈:“皇兄若在逾越,我便自刎,皇兄也不想传出不利于自己的传闻吧?”
她这么一说,梵无痕将手收回,冷笑道:“你倒是忠贞,本太子对你倒是越发感兴趣了,以前怎的未发现你竟这般有趣。”
他双眸游走在她身上,将她仔细打量这一番,这眼神瞧得她有些不适。
这时,床榻上发出动静来,梵幽鸣微微一动,睁开眼来轻唤道:“歌儿。”
装晕的梵幽鸣再也停不下,选择醒来。
“王爷,您终于醒了。”落茗歌演技大爆发,顿时扑倒床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不停的抹泪,瞧着像是收到了极大的委屈般。
一旁的梵无痕倒显得有些局促,三弟醒来真不是时候。
他唤了一声:“三弟你感觉如何
?”
梵幽鸣转过身来,瞧见梵无痕时,故作惊讶的道:“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