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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茗歌去到正厅时,便瞧见梵无痕坐在主位上,目光裸露大胆肆意的打量着府内的一切,见此她心中十分不爽。
这是穆王府,并不是太子宫,梵幽鸣才是王府的主人,他竟这般张扬的坐到了主位。
这莫不是听闻王爷被邪祟上身的传闻,已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她便面色难堪的走了进来,不情不愿的向太子行礼,太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唇角翘的老高,眼底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他朝她招呼道:“三弟妹无需多礼,快请坐。”
这般态度,宛如他才是王府的主人,令人极度不爽。
落茗歌脸色一沉,耷拉着脸看着他,嗓音冷然的道:“不知皇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她态度冷淡,说话时并未正眼瞧着梵无痕,但此刻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示意身边的公公倒茶。
他悠哉的轻抿一口,随后露出一抹狠笑来:“本太子听闻王府招了邪祟,三弟被邪祟上身,赫然发狂,如今已然躺在了床上?”
她不想搭理梵无痕,他此番定是来打探情况来了,王爷的真实情况,她不能透露,不然以他的秉性,定会
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梵无痕瞥了一眼,又试探性道:“三弟妹,为何不说话?莫非三弟已到垂死之际?”
他面色一变,将脸上的笑意收敛,随后装作一脸担忧的道:“本太子作为皇兄,自是担心三弟的情况,三弟妹若是不说,那本太子只有亲自去查看了。”
她未开口,他又喋喋不休:“三弟妹是不知,本太子听闻三弟的遭遇后,每日都在为他担忧,如今事务松懈,本太子便想着来看看三弟。”
“我们本是一脉所出,何需处得如敌人般。”
说完,他示意身边的吴公公,将几箱东西送入正厅内,落茗歌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并未开口,梵无痕紧接着道:“这是本太子特意为三弟准备的良药,希望能帮到三弟。”
她实在是看不惯梵无痕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她冷然一笑,开口回绝:“皇兄有心了,不过王爷并未到了垂死之际,他只是有些乏了,近日告假在王府休憩,等精神养足了,便可再次回朝处理政事了。”
“皇兄这些东西,王爷并不需要。”
梵无痕心狠手辣,又喜欢阴招害人,谁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
她收回目光,懒
得看梵无痕一眼,被她拒绝后,他脸色顿时一冷,整个神色都变得狠厉起来,随后他起身,低眸看着她,再次试探:“三弟妹这话说的,这是本太子的一片心意,岂能由你拒绝。”
“再则,你这般说道,莫不是在掩饰什么?”
“没有,皇兄想多了。”她淡定的回道。
梵无痕眼色一凛:“皇城内对三弟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本太子今日前来,除了送这些珍药,还想见一见三弟,亲自瞧一瞧他的状况。”
“见他无事,本太子才会放心。”
听见太子要去见梵幽鸣,落茗歌心里赫然一慌,这家伙是借着探望的由头,去打探王爷的情况,她不能让他得逞。
她站起身来,与梵无痕对视:“太子殿下请留步,王爷如今在休憩,不想任何人打扰。”
“太子既是为了王爷着想,便应尊重王爷,莫要前去打扰。”
她垂着头,却感受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梵无痕朝她走进,冷冰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三弟妹这般拦着本太子,莫不是三弟的情况很不乐观?”
“你方才所说的一切,莫不是在欺骗本太子?”
“本太子带了宫内御医,可去给三弟瞧瞧。”
他一步步试探,她依旧面色坚定:“没有,王爷一切安好,无需御医查看,只需修养几日便可。”
梵无痕逐渐没了耐心,他并不相信她的话,决定亲自去查看一番,他冷哼一声,直接带着人往主院走,见状落茗歌顾不得其他,唤来侍卫将太子去路拦住。
梵无痕脸色一冷:“落茗歌,我可是当今太子!你一个依附男人的女子,胆敢拦住本太子去路!”
落茗歌并没有被梵无痕恐吓道,她态度坚定,眼神坚决:“这是穆王府,并非太子宫,希望皇兄莫要在插手。”
“让开!”梵无痕耐心全无,他大喝一声,府外涌进一批侍卫来,双方对峙气氛顿时充满肃杀之意。
落茗歌面色一沉,双眉一蹙,梵无痕此般前来,毫无忌惮既敢带人进入王府,这气势怕是要入了主院见到人才会善罢甘休。
一时间,双方僵持在原地。
这时,她身后响起一道沉冷的嗓音。
“今日是怎么了,皇兄竟如此大动干戈,在臣弟的府中如此,皇兄想干什么?”
她回头,只瞧见梵幽鸣快步而来,他身姿倾长健步如飞,一袭的红衣飘决,墨发未束任由随风飘散。
他神色
慵懒,似刚睡醒般。
柳如风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皆俊美无双,一出现便吸引了府内数人的目光。
见此,她不由得一惊,他这般倒是一点都不似吃了软骨散的人。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