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也道:“几位美人受了杖刑之后,每日哀痛不断,她们又瞧着那般柔弱,还是关在院中,应该不会有机会作恶吧?”
落茗歌回头,春寒和冬生是梵幽鸣亲自挑选的丫鬟,在她身旁尽心尽力,她倒是信得过,便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王府近日发生的事,一点破绽都没有,我怀疑是府中人作祟。”
“再者,府中的下人极少有机会接触到外面,加上有王府的威压,不敢向外人透露府内的情况。”
“但这四人,是太子送进来的,太子目的不纯,定会给她们留有后招。”
依照上一世她对梵无痕的了解,他不可能只是将人送进来简单的服侍梵幽鸣,而那些美人看着娇弱,但是眼神却十分老练,瞧着有些怪异,既然近日发生的事暂且无头绪,那不如从几位美人下手。
她揉了揉额头,眼睛也开始胀痛,一时间不在做他想。
她动手为自己盛了一碗热汤,喝了一口之后,一股暖流经过········
*****
第二日,皇宫内——
皇帝坐在寝宫榻上休憩,一双眉紧皱,心事重重的看着殿外。
李公公从殿外走来,神色匆匆,见到皇帝赶紧行礼:“皇上,老奴回来了。”
皇帝赶紧坐
起身来,一双微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之意,他望着李公公的方向,焦急的问道:“鸣儿近况如何了?”
这几日,鸣儿都未上早朝,王府内只派人来告假,说是身体不舒服。
但最近皇城内百姓传得沸沸扬扬,皆在说穆王爷被邪祟上身,命不久矣,他本想出宫探望,看又不合乎规矩,在加上皇后和太子那边一直瞧着他的动向。
若他在此时对鸣儿关注过度,怕是引来太子的不满。
他这两个儿子之间,本来就相互看不惯,此刻若他未谨慎些,一些事甚至一句话都会给鸣儿带去灾难。
李公公见皇帝一脸担忧,犹豫了半分,才敢将在宫外听见的传闻说出:“皇上,皇城的百姓都说,王爷是被邪祟上身,在王府内吃了活人,成了恶鬼。”
“不少百姓害怕,竟在暗中咒骂王爷。”
“除此之外,老奴还瞧见,以往跟随王爷的官臣们,开始在与太子殿下接触,似乎在打探消息,有倒戈的迹象。”
听闻梵幽鸣被百姓咒骂,皇帝有些痛心,近年来鸣儿对百姓的事尽心尽力,结果·······
皇帝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那太子那边,情况如何?”
老奴打听到,太子殿下入凤仪宫,去陪皇
后去了。
皇帝眉头紧锁,又问道:“穆王府,可传出可靠消息?”
毕竟都是百姓传闻,不可信。
李公公面色难看,道:“王府内,并未传来消息,据说王妃因为此事,已经将王府封锁了。”
皇帝思量半刻,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再派些人出去,盯着王府,一有消息便回来回报。”
“退下吧。”
“是,老奴告退。”
·······
王府内——
落茗歌在床边守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时,她感觉脸侧有些痒,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触碰她,她顿时惊醒,抬头便瞧见梵幽鸣在瞧着她。
见她醒来,他挤出一抹微笑来,眸子里尽是柔意:“歌儿,你怎的在这睡着了,与我同一间屋子,极为危险下次不许这样了。”
他说话的语气极为温柔,与之前无异。
她明白,他暂时恢复正常了。
落茗歌轻笑:“我就在想守着你,这样你一醒来就能看见我了。”
起身,朝他胸膛靠去,紧紧将他抱住,她的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特有的气息,飘散着淡淡的香味,这味道让她感觉到心安。
默了良久,她盯了眼他身上的绳子,手腕间的地方都勒红了,她默不作声的为他解绑,他却惊叹道:“歌儿
,你这是做什么?”
“你被这样绑了一夜,定是不舒服,你现在恢复了神智,倒不如解绑一会儿。”她神色淡定,眸子里却是柔意和心疼交杂。
梵幽鸣喃喃道:“若是本王再次失去理智,伤了你怎么办?”
他每次失去理智时,都在极力做斗争,但他发现最后都无用,意识都会变得模糊起来,身体变得不受控制。
他害怕伤到她,可每次都未能压抑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落茗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依旧解开绳子,她极为淡定:“我已在院外部署好侍卫,若王爷真的再次失控,有他们保护我的安危。”
“此外,我从柳公子那里得来软骨散,放入昨日王爷吃的膳食里,这样即便你再次失控,行动能力亦是受限。”
听了她的话,梵幽鸣感到有些意外,随后他试着感受自己的身体,发现浑身软绵无力,体内的内力也无法运用开。
如此,他便松了口气。
松绑之后,他站了起来,却因脚下无力,整个人往前倒,落茗歌赶紧将他扶助,随后坐下:“你身体如今不如从前,行动要小心一些。”
“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