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茗歌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她命春寒去打了些热水来,她开始为梵幽鸣清理身上的血渍,用纱布将伤口包住,等待柳如风来查看。
看着床榻上紧闭双眼的人,她很是心疼,一时间却不知为何这样,他眼下逐渐显出青痕,一副疲惫的样子。
即便是昏迷状态,她都能感觉到他很痛苦。
落茗歌用热水一遍又一遍的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汗珠,随后指尖轻柔他眉间,似要将那一抹凛冽抚淡。
等了许久,柳如风来到房门外:“王妃,您叫在下前来,可是身体不适?”
消息封锁,柳如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遍在门口询问,落茗歌没有回答,抬眸看了眼身边的春寒,示意她将门打开。
门开之后,她略显焦急:“柳公子,请进。”
柳如风进来之后,春寒懂事的退了出去,随后将门关好。
他瞧见了床榻上面色苍白的人,先是一愣随后墨眉微敛,快速走到床榻上,他回头看着她,询问道:“王妃,王爷这是出了何事?怎的这般虚弱?”
瞥见梵幽鸣手上的伤口时,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落茗歌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柳如风比较可靠,便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
了他,柳如风听闻后,微微一惊,随后点头保证:“既是这般诡异,王妃放心,在下定将此事埋在心里。”
说完,他起身为梵幽鸣查看身体,落鸣歌则在旁边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每一刻都是煎熬,她瞥见柳如风一双眉紧拧着,未有舒展过,这般模样瞧得她心里一惊。
在检查身体时,最怕大夫如此神态。
默了许久,柳如风停下身来目光微暗,似在思索什么,她赶紧问道:“柳公子,王爷如何?可是中了什么奇毒?”
“王爷并未中毒。”柳如风摇了摇头,眼神都变得疑惑起来,他又为梵幽鸣检查了一番,再次确认并未中毒。
如此一来,他极为不解。
落茗歌听到此结果,不寒而栗,没有中蛊、也没有中毒,梵幽鸣毫无征兆的发狂,那神色瞧着就是有人在操控他一样。
可一检查,却什么都没有。
她与柳如风相视一眼,皆面色沉沉,这时柳如风开口道:“王妃,莫不是真如府中传言,有邪祟入府,王爷招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目前,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虽然,他也不相信世有什么邪祟,可王爷今日的举措,实在无法解释。
落茗歌沉默
了一会儿,即便心中有一丝怀疑,最后还是否定,她捏紧双手神色微沉:“柳公子所说,我之前也怀疑过,但我还是相信是有人在背后刻意为之。”
“邪祟一事,或许只是个掩盖的噱头。”
想害梵幽鸣的人有许多,她想到了昨日那个下人死时,府中的人都在传邪祟一事,所以或许是有人借着此事的风头,对他下手。
柳如风面色凝重:“那王妃,可查到线索?”
她摇头:“目前还没有。”
她先前怀疑是美人院的那些几个女子,但她去看了一眼后,几人在事发前日受了杖则又被禁足,依她们的伤势所看,应该不可能再有余力去害人。
虽说如此,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对几人的怀疑并未减少。
但目前,她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落茗歌回眸,看着身边静默的柳如风,她喃喃道:“柳公子,近几日王爷的伤势需麻烦你了。”
他点头回应:“在下既已决定跟随王爷,定会为王爷效力,王妃无需这般客气。”
语罢,又瞧了眼床上的人,再道:“王爷近日身体有些虚弱,在下在为配置些补药,亲自熬制再送过来,希望对王爷有所帮助。”
“如此
甚好。”落茗歌点头,朝柳如风微笑:“柳公子若有什么所需之物,尽管像管家开口。”
“好。”他淡笑着回答。
柳如风目光忍不住微移,悄然看了落茗歌一眼,只见她温润面色逐渐微白,秀眉一蹙,脸上尽是担忧之意。
结合他之前所听的传闻,加上她被绑上山寨一事后,他对她的印象极为深刻,游走于各村落之间时,他便时常想起她。
如今每次见到他,他心里就有种强烈的异样的情愫。
她回眸,瞥见他看着她,便微微一笑,她本就生得倾城之色,淡笑之间却有种说不尽的风华之貌。
他瞧得微愣,心跳越发快速,似有什么东西撞入心口一样,激动又狂然。
“柳公子,你怎么了?”落茗歌回头,疑惑的问道。
她这一出声,将他唤回神来,意识道自己看着她失态了,他有些尴尬当既笑着解释道:“方才在下是在思索王爷的事,一不小心入了迷。”
他微微颔首,举手投足之间略显风雅:“王妃,在下已为王爷查探,现下该离开了。”
“若在此待久了,怕是要有人说闲话了。”
“好。”
目送柳如风离开后,她转身去到床榻边坐好,目光游走
在梵幽鸣身上,瞧见他一脸痛苦的神色,她心里也跟着难受。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