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幽鸣看了眼牢中情况,才道:“听闻这些刺客,全都自尽了,本王来瞧瞧。”
这大将军之前归顺太子,与他为敌,若非有此插曲,落水舞被抓,这大将军此刻怕是与太子商议如何暗算和陷害他。
此次两人被抓一事,他怀疑与太子有关,但还未找到直接证据。
这落惊雷,虽说叛离太子,归顺与他。
却不完全可信。
若此事真是太子所为,那这些刺客自尽,落惊雷这老东西也有嫌疑。
他要确定,这些刺客真是自尽,还是他杀。
他回头看了眼唤风,唤风明了,蹲下身来,翻看身前一位刺客的尸体。
其面色灰黑,双眼瞪大,瞳孔涣散眼角有血,嘴巴张开有黑血不断冒出,整个皮肤呈现暗红状态,与脸蛋是两个色。
此般模样,确实是中毒症状。
梵幽鸣面色不改,命令道:“唤风,将他嘴巴在撬开些。”
“是。”
唤风抽出剑刃,缓缓伸入尸体口中,慢慢翘起,梵幽鸣微微垂首,借着牢中灯火,看清尸体口中的牙槽上有少量的毒药的渣痕。
其余的,已经与口中粘液混合入了肚。
以此状况,便初步辨别出,是刺客自己咬碎毒药自尽而亡。
若是死后再塞入毒药,
那便是完整或细小的一颗,若是灌入的药水,那牙槽之上,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毒药残渣。
“放开吧。”他淡漠的道。
唤风将剑刃取出,用尸体的袖子将剑刃前端擦拭干净,起身后一脸肃穆的站在梵幽鸣身边。
“王爷,您可瞧出了什么?”见梵幽鸣查探,落惊雷手足无措,他微微弯腰站立一旁,余光瞥了瞥地上的尸体。
他不懂,王爷为何亲自前来察看。
莫非是·······怀疑他了?
一想到这,他眼神有些慌然,后背有些发凉,此次他可是什么都没做。
梵幽鸣督了一眼落惊雷,目光淡然神情冷冽,直言不讳:“本王察看这些刺客,是自尽而亡,还是大将军做了些手脚。”
“王爷,末将冤枉啊。”落惊雷全身紧绷,呼吸似乎在一刻停止了,他半跪着,急忙表明决心:“末将不敢,末将自表明追随王爷后,不敢在有二心。”
“更不敢做此等背叛王爷的事。”
他垂首,肩膀微抖:“请王爷明查。”
梵幽鸣垂首,凝视落惊雷,他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大将军起来吧,本王只是开个玩笑,方才瞧了一下,这些刺客确实是自尽而亡。”
“大将军如今已经与太子生
了隔阂,太子亦是不信任你,本王料想,你也不敢在做出些事来。”
他弯腰,将落惊雷扶起,随后半开玩笑半警告道:“本王希望大将军明白如今的局势,你竟愿追随本王,便莫要再有二心。”
“不然,莫要怪本王心狠。”他阴冷一笑,脸上都是冷意。
落惊雷连连点头:“末将谨记。”
“行了,带本王去瞧瞧,救回来的那名刺客,本王亲自会会他。”他拂袖,一袭红衣的他矗立在牢中,本是阴暗幽冷的牢房,平白添了一丝色彩。
“是。”落惊雷回道,赶紧带路。
梵幽鸣动身,周身气场冷酷强大,周围的人避之不及。
·········
一铁制牢房内——
落惊雷回首,朝身边的男人行礼,恭敬的道:“王爷,这就是唯一存活的一个刺客,只不过·······已然疯癫了。”
梵幽鸣看向牢房内,只见一个只穿裹裤的男人坐在地上,他嘴被绑着布条,双手亦是被绑住,一旁是沾染鲜血的黑衣。
见他来了,男人在地上翻滚,好似饲养的家禽在地上打滚。
“唔唔——”男人滚到牢房边缘,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梵幽鸣,眼底布满了血丝,嘴里嗷呜嗷呜的叫唤着。
唤风见状,拔剑冷然的看着刺客,一脸防备。
许是怕梵幽鸣误会,一旁的落惊雷上前,解释道:“他昨日醒来,疯狂的扯自己的头发,将身上的衣物都脱掉,在地上翻滚撞击,末将无奈,只能将他绑住。”
“嗯。”梵幽鸣点了点头,再次打量那人,上身有几道褐色伤疤,胸膛前有几道黑色暗纹。
这模样,应当是体内留有残毒。
他斜睨着一旁的落惊雷:“这人,本王带回去观察,这几日幸苦大将军了。”
落惊雷惶恐:“是。”
随后,他招手示意,一年轻的侍卫走了过来,朝他鞠首:“将军,有何吩咐。”
落惊雷轻咳一声,声音沉冷嘶哑:“命人将此人送到穆王府,切记,莫要声张。”
“是。”
他看着梵幽鸣:“王爷,末将已经派人将人送往王府,王爷此次前来,途中奔波,想必也累了。”
“不知王爷能否,去府上一叙?”
落惊雷搓了搓手,脸上尽是谄媚的笑意,他之所以将这尊大佛请回府,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自从仙儿回府后,每日心情不佳,进食极少,肉眼可见的消瘦。
午夜之时,下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