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勾引本王(2 / 3)

喝到天亮?”

“那屋子里的味儿我闻不习惯。”宫悯曲着膝,拎着酒壶,手腕耷拉在膝盖上,酒壶一晃一晃的,他道,“等散了就回去。”

燕昭翎:“……”

宫悯:“……”

又是一阵沉默。

“王爷可还在生气?”宫悯问。

燕昭翎:“……”

“罢了,王爷回去吧,不必管我。”

朦胧夜色下,清透的酒液从酒壶壶口流淌而出,落入了那唇红齿白的嘴中,神情神态都怡然自得的随性,他探出舌尖,卷走了唇上酒液,唇上又更添了一分光泽,看起来柔软又很有弹性。

从前少年时,燕昭翎面冷脾气也坏,越长大,脾气就越坏,气性上来,就是冷脸生闷气,但是又很容易心软,似冬日里的雪,冷又不硬,给点热乎气就融化了。

夜深,内室点着灯,下人搬了被褥放置在美人榻上,要整理时,身后的人叫他放那,他又低头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宫悯把被褥摊开,整理了一下,摸到枕下一物,拿开了枕头,看到了一本书,蓝色封皮上写着“艳鬼为男”四字。

他一顿,侧头朝床上看了眼。

床上的帘子落了下来,因质地轻薄,在烛火下,隐约还能看见里面躺着的身影,是背对着外边的。

没想到啊,小正经私底下口味这么……奔放。

宫悯没有片刻犹豫,把书往枕头里塞了塞,用枕头压严实了。

他轻咳了声,道他吹灯了。

一声淡淡的“嗯”声从床帘内传了出来。灯一吹灭,房中暗了下去,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哪怕不说话存在感也变得分外强烈。

宫悯其实没弄出什么大动静。

燕昭翎绷直着背脊,听着房间里属于另一人的呼吸声,今晚是醒着的,没喝酒,一点的动静都像是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了,他身都未曾翻一下,像具尸体一样。

脑子里两股力抵在一起纠缠,倔牛还想继续冲,那根理智的绳又拴着那头倔牛,悬崖勒马。

*

“宫大夫,这是二皇子托小人给你的谢礼,多谢宫大夫的那副药方子。”

这几日阿钰往府上来得勤,府里头的人都认得他了,燕昭翎也纵容了他上府,没他口头应下,阿钰

也进不来。

宫悯在院中看着药材,随口让他放一旁桌上就行。

不多时,外边传来说话声,伴随着几道低咳,燕昭翎上朝回来了,这两日两人间的气氛一直有些怪,燕昭翎时不时会问他一些问题,昨夜他就听燕昭翎问他,既然看过很多人,这方面是不是很有经验。

自然是很有经验,宫悯让他放心,他情况虽然特殊些,倒也不是无药可医,燕昭翎听完,没有放心也没有高兴,反倒是冷笑了声。

今天风大,宫悯直起身,看到披着披风回来的燕昭翎,他今天面色比往常更冷些,站在回廊下扫了他们两人一眼。

“二皇子叫你来的这般频繁,不如在本王府上歇下。”燕昭翎口吻冷淡道。

阿钰像是当了真,面色微赧,低头行礼,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他道宫悯没个人,只有红妱,二皇子有意想让他到宫悯身边伺候,都是男子方便些。

燕昭翎扯了下唇角,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看向宫悯,道:“随本王来。”

过阵子宫悯要离京了——虽然这事宫悯目前还不知道。

诚如太子所言,那差事落在了燕昭翎身上,燕昭翎不意外,也不推辞,早早做好离京准备,但是他要带上宫悯,他决不会把宫悯一个人留在京城和旁人勾勾搭搭,给他添堵。

他把人叫到了书房:“本王要离京了。”

宫悯:“离京?”

“嗯。”他说,“你——随本王去。”

此事在话本里出现过,不过还要晚些,彼时拖到了民不聊生,燕昭翎去了,却是亡羊补牢。人有所长,亦有所短,燕昭翎有领兵之才,在这事上武力镇压,方法没错,却是遭人诟病,恶名远扬,也是这一事,叫他被摆了一道。

这回提前了,总该有些不一样了。

话本里的燕昭翎带上了主人公,叫人看见了他残暴的一面,对他更为抵触。

阿钰在府上住下了,每日来伺候宫悯洗漱,宫悯不怎么用人伺候,他本以为阿钰也会随他们同行。

宫悯收到了一封信,是母亲那边寄来的,信上所说,和他猜想无二,母亲道他所言像是红心蛊,情蛊分母蛊与子蛊,控制为上,此须情感基础才有效。

而红心蛊多为一雌一雄,彼此会相互吸引,他体虚,因蛊虫得不到另一方滋润,在吞噬他体内精魄。

出行之前,宫悯又修书一封,叫红妱寄了回去。

到了离京那一天,府邸门前停靠着马车,宫悯的行囊都收拾好了,上马车时,听到了身后一道惊呼:“宫大夫!”

他转过身,见是阿钰被管家拦下了。

“此行不必太多人跟随。”管家笑着道,“宫大夫上车吧。”

马车上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燕昭翎支着窗户,微微侧头,催促了他一句。

阿钰被留在了府上。

马车走动了起来,窗外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