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彩头(2 / 3)

大招风,立于险境,又岂会没有自保能力。

太后想要的,是他手中的暗线。

宫悯从宫中出来,身上都染上了香火味儿。

“王爷。”管家端着一盅燕窝进了书房,道是宫大夫送来的。

榻上,燕昭翎一身黑色长袍,斜斜的倚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翻动着,听了这话,睨了眼管家手中的燕窝,漫不经心道:“本王缺这一碗燕窝?”

“是老奴多事了。”管家道宫悯说该给他检查身体了。

燕昭翎想起这事儿,便觉他先前想的没错,那一夜过后,宫悯得寸进尺,竟以看病之名,想看他的……他的那处,简直荒谬!

手中话本里的主人公又因世俗分开了,这些话本要么阴阳两隔,要么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看得他脑袋疼。

燕昭翎把话本往桌上一扔,管家心都颤了颤,端着燕窝的手还稳稳当当的,知道他这是有些烦了,道:“老奴告退。”

“慢着。”燕昭翎沉声道。

管家停下后退的脚步:“王爷还有何吩咐?”

燕昭翎手指推了下桌上话本:“再去寻些来,结局好些的。”

宫悯还没换衣裳,在院中捯饬他那些药材,等来了燕昭翎,他问他燕窝如何,燕昭翎说赏给下人了,宫悯闻言,放下手中药材,忽的凑近了他。

燕昭翎脚下后退了小半步,又停留在了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医师,绷直了唇角,屏住了呼吸。

话本中如何说来着?道是浓情蜜意时,亲嘴都要闭眼。

宫悯要强来,他若是闭眼,岂不是显的他很享受?

宫悯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只嗅了嗅,一双桃花眼微波粼粼:“王爷没喝药?”

“……嗯。”燕昭翎喉结一滚,也不知在失落个什么劲儿。

他闻到了宫悯身上的香火味儿,和药味儿混杂在了一起。宫悯见他皱了皱眉,问他怎么了,他道了声难闻,宫悯后退了两步,拎着衣襟嗅了嗅。

宫悯又进宫了,燕昭翎恹恹的垂下眼,捏起一点晒干的药材,随口问道:“太后召见你,所为何事?”

“旧疾发作,头疼难忍。”宫悯低头拍了拍身上衣裳。

“只有此事?”

“王爷以为呢?”

“随口一问。”燕昭翎摩挲了一下指尖的药渣,抬脚要走时,又听宫悯说:“还有王爷。”

“哦?说了什么,叫本王也听听。”

“无关紧要的话罢了,王爷想听,我慢慢说与你听。”

他像是钓鱼般的,一点一点的放下饵,底下那条鱼也是谨慎,没有直接咬钩,两人几番来回,各自都在这敏感的话题上踩了几下中间的那道线。

只是这药,还是要喝的。

那晚过后,燕昭翎矜持了许多,衣裳都不在他面前解了,好似他是个占人便宜的登徒子,防他防得紧,宫悯觉着他这模样也是有趣得紧。

寄给家中的信一直未得回信,而那日看见的那红色的东西,也不曾再见过。

五月端午,天气暖和了起来,京城中办了场击鞠赛事,贵公子们聚在了一块打马球,燕昭翎受邀前行,宫悯也收到了二皇子递来的帖子,那日临行前,府上只叫了一辆马车,宫悯和燕昭翎共乘。

他上了马车,坐在了离燕昭翎最远的位置,燕昭翎掀开眼看了他一眼:“坐那么远做甚?”

马车车轱辘滚了起来。

“马车都是王爷的人。”宫悯说。

燕昭翎:“是又如何?”

“王爷要对我做些什么……”宫悯侧过脸,唇边浅浅的弧度瞧着有几分的玩世不恭,“我都没处去说,事后王爷再倒打一耙,给我安个罪名,我可就得冤死了。”

这是在指那晚的事儿呢。

燕昭翎:“……”

他扯了扯唇,把玩着茶杯,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道:“那你好生防着吧。”

今日的这场马球声势浩大,来的人不少,都是在京城中的权贵,场上热闹非凡,打马球总该有些彩头,这彩头便是由陛下那头拿出来的,为场上增添些趣味儿。

偌大的场上,健硕的马匹哼哧哼哧的喘着气,座席两排都是人,宫悯跟着燕昭翎在陛下前行了礼,两人在席上入座。

“君衍!”

宫悯闻声,看到了二皇子,“见过二皇子。”

“免礼免礼,我记得你从前最爱这些,等会上场一起玩玩?”

宫悯道今日便算了。

两人在这儿聊得火热朝天,旁边燕昭翎面色淡淡,茶都喝了好几杯,旁边有一小厮走过来,被人撞了一下,直直朝燕昭翎跌去,燕昭翎余光瞥见,喝茶的动作一顿,还未有所反应,手腕猛的被人拽了一下,他的身体往另一侧倾斜,那人扑倒在了桌上。

“啊……好险。”宫悯揽着燕昭翎的肩膀,这一声低低的,只有燕昭翎听见了,他捏着茶杯的手蓦地紧了紧。

他们都还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呢,宫悯对他的占有欲竟已经强到了这种可怕的地步。

宫悯看着那摔得不轻的小郎君,问:“没事吧?”

上回这小郎君和燕昭翎一接触,燕昭翎那多年隐疾直接治好了,他身上有些怪,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