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说到打手势,还是仆多教她的。 殷陈随手在案上抓了一兜果脯,走过去分给三人,“仆军士,高军士,许久未见了。” 仆多一拍她的肩膀,将她拍得身姿一斜,气哄哄道:“听赵破奴说你早到长安了,怎的不来寻我?真不够义气!” 高不识嗅着手心散发着甜腻气息的果脯,笑笑不说话。 赵破奴和仆多照例在她耳边说个不停,殷陈向仆多一礼,及时承认错误,“我到长安是有事,实在抽不出空来,万望仆军士见谅,待之后再聚我定自罚三杯。” “何事?可解决了?要不要我帮忙?”仆多倒不是真埋怨她,一听她这话立刻关切道。 高不识心道,仆多这傻小子又被殷姑子绕进去了。 在流沙那半月,仆多就没少被她套,还傻呵呵地为人家奔忙,俨然成了殷陈的跟班。 殷陈笑着支起身子,将一块果脯扔进嘴里,“当然解决了,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殷姑子诶。” 霍去病微微侧首,装作不经意听她与三人说笑。 终军道:“又要到君侯生辰了,今年还如往常一样在詹事宅办吗?” 霍去病听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点头,“自然,我阿母乐得包揽此事。” “真羡慕君侯有个万事都帮自己打理好的母亲……” 霍去病但笑不语,心思依旧停在不远处还在与赵破奴仆多聊得火热的殷陈身上,半晌终是忍不住,起身朝不远处的四人走去。 阿娜妮注视着他的背影,意兴阑珊捏着果脯,指尖沾上黏糊糊的糖浆。 坐在她边上刘嫦拿过便面遮挡半张脸,侧过身与她耳语,“看起来,公主的机会似乎并不大呢?” 阿娜妮将果脯扔下,故作咬牙切齿,想拿脏手揩在她衣裳上,刘嫦连连道自己错了,下次再不敢打趣她了。 另一半殷陈听仆多讲述军中趣事,嘴角笑意更甚。 仆多一拍手下了决断,道:“待到我们休沐,请姑子一聚可好?” “好哇。”殷陈欣然应下。 高不识咳了一声,几人随后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去,正是霍去病不紧不慢地踱过来。 “嫖姚明明就跟姑子在一起嘛,还说不知姑子住处,骗人。”仆多心直口快,语气幽怨道。 殷陈望向霍去病,长眉微挑。 霍去病丝毫没有被戳破的窘然,一脸正经看向三人,“你们怎么在此?” 仆多正要答话,却被赵破奴抢答,“我们路过,路过。” “我这几日未到营中去,你们可有松懈偷懒?”霍去病知道赵破奴和仆多不靠谱,索性看向最老实的高不识。 “回嫖姚,都按照常规在训练,前几日嫖姚所说的那个物件工匠已经做出,正待嫖姚前去检验。”高不识拱手道。 霍去病点头,“你们三人要不要来坐坐?” 仆多正要应下,赵破奴又忙抢答:“不坐了不坐了,营中还有些事。” 说罢便揽着仆多往回走,仆多嘟囔道:“可是我还未跟殷姑子说完话……” 殷陈朝他扬手,“我定不会忘了约定,我知道赵军士家住址,若得空定去找你们聚首。” “一言为定。”仆多拍开赵破奴的手,跑过来伸手要与殷陈碰拳。 殷陈正要伸手,却见霍去病目光斜来。 她想起自己还有伤,仆多力道大的惊人,与他碰拳恐怕会旧伤复发,赶紧缩回手,道:“一言为定。” 仆多当她羞涩,一掌拍在她肩上,“姑子可不许忘了。” 殷陈被他一掌拍得险些站不稳,“不会不会。” 目送三人身影远去,殷陈颇有些感慨,“仆多还是这副样子,不过他今日竟没拉着我蹴鞠,真是有些不习惯。” 霍去病看着她欣喜模样,笑道:“自从赵破奴见着姑子之后,他们几人倒是时时念着姑子。” 殷陈笑吟吟道:“那还不是我讨人喜欢嘛。” “是啊。”霍去病附和道。 殷陈一时语塞,转眸看他,见他面上带着浅笑,丰俊眉眼间因这浅笑柔和了几分,她迅速移开目光,看向坐在公孙敬声身边的人,扬扬下巴,“那是谁?” “想来你是头次见他,终军,字子云。去岁方到长安任博士弟子,为陛下赏识,现拜为谒者。”霍去病与她走回树下,为她引荐。 终军站起身朝她端正一揖,“见过殷姑子。” 殷陈笑着回揖一礼。 其余的公孙敬声等人她都
聚首(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