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上的那道伤口的时候,心中一悸,虽结了痂,但那角度若是再偏半寸,便会刺入她的颈侧动脉中。 她还是单独去胡姬馆了,他给她留了暗卫,她却仍旧要靠自己去完成这一切。 她不需要帮助,或者,不屑于求助。 他的目光过于冷,殷陈莫名有些心虚,抬手抚过颈子,故作喜笑颜开引开话题,“郎君,我设法抓住契据尔了。” 他的目光却仍在她颈上伤口停留,没有说话。 在这短暂又漫长的沉默时间内,殷陈眸中的笑意渐渐消散,“郎君为何这样看我?” 他的目光流连到她耳垂空空的左耳,左耳上也有伤,他眉心微沉,“疼吗?” 殷陈没料到他会这样问,摇头,“不疼。” 怎会不疼呢?
怅然(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