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灼烫到了一般。 此时山间薄雾缭绕,在微凉的晨光下,少女身上水汽蒸发形成薄雾,她站在雾气中,形单影只,单薄寂寥得如同一阵凉风,似乎要化作雾气而去。 淮之注视着她的背影,微微颤动的肩膀,默然叹口气。 二人在原地等着窦太主的人寻来,不多时,董偃的身影便出现在路尽头。 他看到殷陈,松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朝她一礼,“殷姑子。” 殷陈微颔首。 董偃这才看到她破烂的裙裾和散发着白气的湿润发鬓,眸光微凝,“姑子,借一步说话。” 殷陈看向淮之,淮之点头走远。 董偃走到她身边,将这几日调查的结果告知她,“我们得到王夫人的消息后寻到此处,这几日在周围村庄排查,查到有一个妇人会常过来,昨夜已抓住此人。” “洞中原本的布置如何?”殷陈拧拧衣袖,拧下一摊水渍。 “和现在大致一致,大约已经被清理过,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除了这个。”董偃将锦帕包着的一个东西交给她。 殷陈接过,那是半截玉,中空。 她眸光一滞,那是玉簪的一截,中空以用来藏针,这种方式,是阿母和姨母幼时所创。 “那个妇人在何处?”殷陈将半截玉收入怀中。 长安城外万陇麦地已经收割完毕,时有妇人臂上挽着箩筐,在田间拾遗落的麦穗。 道旁的青草业已有了枯败之势。 从长安而来的少年打马飞驰,看到她,松了一口气,驱策踏云走到她身边。 董偃和淮之齐齐蹙眉,显然二人都在他身上吃过苦头。 霍去病掠过殷陈身边的二人,调转马头与她并辔而行,“我去太主府接你,听闻你出了城。” 殷陈直愣愣注视着他,听着他戛玉敲冰般的声音,心头忽而泛起一阵酸涩。 淮之看她身边有了人保护,打马离开。 马蹄声阵阵,一行人一路疾驰,在南陵的一个庄子停了下来。 殷陈刚要翻身下马,霍去病已经将手递了过来。 殷陈俯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英挺的长眉下的漆黑眸子此刻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她的视线转移到他修长的覆盖着薄茧绑着白色手带的手上。 她身上还是昨日那身的裙裾,除了缘边的卷草纹,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身上透着水腥气,发丝凌乱地飞扬着。 他似是看惯了她的狼狈模样,仍注视着她。 松开握缰的手,将左手搭在他手心,借力下了马。 待她站稳后,霍去病不轻不重地捏捏她的手,才松开她冰冷微颤的手。 殷陈被他这股力道捏得回了神,抬眸看向他。 他眸中坚定,让她一直恍然的精神为之一振。 “那妇人就在那处。”董偃下马,指了指前方一个草屋。 殷陈与霍去病对视一眼,跟着董偃往前走去。 这庄子中静悄悄的,应当是被控制起来了。 走到草屋边上,守在边上的暗卫推开门。 屋中黑暗潮湿,妇人听到开门声响,往内蜷了蜷,张望门外,只见三人进了门。 妇人从肩到脚被捆得严实,嘴上绑了布条子,像条扭曲的虫子在地上蠕动,身上沾满了排泄物。 霍去病看到此场景,眉头轻蹙。 殷陈注意到他的反应,转眸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董偃,道:“我想自行审她。” “若有需要便唤我,我就在外面。”霍去病嘱咐她两句,退了出去。 殷陈关上门,缓步走到妇人身边,毫不在乎满地脏臭排泄物,不紧不慢蹲下。 她距妇人很近,近到她点漆般的眸中倒映着妇人惊恐的面容。 妇人向后挪去,直至蠕动到墙边,再也无处可躲。 殷陈一双晶亮的眸子中此时盛满了叫人不寒而栗的杀意,她抬手解开缚住妇人嘴巴的布条,抬手掐在妇人下颌,迫使她张口,细细检查了口中并无毒物,才松开手。 妇人吐出口中淌了一晚上的腥臭口水,“你是谁?抓我作甚?” “好问题。”殷陈指间捻出一根银针,“你问一个问题,我便扎你一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错或不答,我扎你两针。” “此针中的毒会让浑身生满脓疮,越疼越痒,越挠越疼,直到指甲缝里也长满了脓疮,最后受尽折磨死去时,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哦,忘了说,我唤
审问(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