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抬手另一只空闲的手抬高殷陈的下巴,转动两下被殷陈紧紧抓住的手指,将手强行拽出。 殷陈十分郁闷。 她舍不得这个冰冰凉凉的物件。 她委屈瘪嘴,眼角竟流下一行晶莹泪串。 霍去病脑子轰地一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他撤出手后退两步,喘息声急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角的泪珠。 她为何会哭?自己这是,欺负了她吗? 殷陈只觉眼睛烧得有些热,一股暖流涌出,暂缓了那股燥热。 红雪和青芜此刻已到了门口,探头往里瞧。 只见君侯侧着身子,胸口起伏,但两个丫鬟只关怀着榻上的殷陈,竟没有注意到自家君侯此刻脸红耳赤,一向冷静的脸上神情慌乱。 他听到二人的脚步声,迅速找回了理智,交代了两句,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东院。 他不敢再在那狭塞的屋中待下去,那股叫他心中十分拥塞的感觉,直冲颅顶。 第一次骑上骏马驰骋,风吹过发鬓耳际的感觉让他觉得畅快淋漓。 可此刻这种感觉又有些不一样,他的心被高高悬着落不下来,只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连走路都像是踩在漂浮的云上。 他在东院廊庑下站了一会儿,让风带走心中燥热,手心却灼灼烧着。 青芦被卫少儿支出来寻他,正走到东院外,几步走到他身边,瞧见了他耳垂泛起诡异的红晕,却也只是按下疑惑,道:“君侯,淳于先生被窦太主扣留在正房。” 他点头,抬步往正房去。 窦太主和卫少儿仍在僵持着,淳于文夹在二人中间左右为难。 他向来不会介入这档子事,又因担忧殷陈症状,此刻只觉自己好似被两只猛兽对峙抢夺的猎物,面色透着难堪和尴尬,急得额上冒出汗珠。 霍去病走到正房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屋内众人,先给母亲行了礼,再朝窦太主颔首。 淳于文见他到来,松了口气,给他递了个眼色。 他示意不必担忧,开口道:“我宅中有一急病患者,劳太主高抬贵手,让淳于先生先救急。” 窦太主扣着淳于文的目的本就是要引出霍去病,此刻目的达到了,她也就不再强留,“劳烦先生了。” 淳于文如获大赦,立刻朝她一礼,匆匆出门往东院去。 卫少儿已经站了起来,喜盈盈看向儿子。 霍去病这才不急不慢地转向窦太主,问道:“窦太主亲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我来接人。”窦太主眸子深沉,看向母子二人。 卫少儿哼了一声,“我儿宅中可没有你要的人。” 霍去病立在正房正中,没有坐下,目光清寒,语气带着微微嘲意,“接人?我怎么记得,上次窦太主说过,我可凭本事寻到她。” 窦太主眸子一沉,那山谷位置如此隐蔽,他竟这么快就寻到了,“她与你是何关系?你有何资格扣留她在你宅中?” 卫少儿疑惑,这二人这一番对话说的每个字她都听懂了,但连起来为何她就云里雾里的? 二人之间这形式剑拔弩张,看样子之前有些不愉快,可自家儿子是最不喜跟这些人打交道的,他何时与窦太主变得这样针锋相对? 二人口中说的人又是谁?
掠夺(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