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公主,有客来了。” 玲珑故意要避着刘嫦,她立时明白了,附耳过去:“谁?” 玲珑低声道:“殷姑子。” 刘姀看向刘嫦。 刘嫦眉似新月,此时正似笑非笑看向她。 再没必要遮掩了,她于是吩咐玲珑,“请她入殿罢。” 殷陈被引进殿,绕过两盏华丽屏风,见坐榻上正坐着两位公主。 她上前施礼,“民女殷陈拜见两位公主。” 刘姀看看刘嫦,见她神色无异,虚抬了手,“请起罢。” 殷陈起身,打量起两姊妹。 眼见气氛即将变得尴尬,刘姀咳了一声,“不知殷姑子寻我有何事?” 殷陈倒不是来寻她的,不过此时倒是需要编个理由,话还未说出口,却被刘嫦接过话头。 刘嫦嘴角含笑看着殷陈,声音柔和若春风,“我与阿母说过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想是阿母要殷姑子来给我瞧瞧?” 殷陈瞧她一眼,知她是在给自己解围,于是顺着刘嫦的话道:“正是。” 刘姀看看刘嫦,又看看殷陈,眯了眯眼眶,“玲珑。” 玲珑立刻着宫人端来清水。 宫人将博局收起来,又拿来脉枕搁在案上,刘嫦抬手,宫人立刻将她的袖子往上挽,露出一截洁白手臂。 殷陈擦干手,走到旁侧,微微躬身,“请公主赐脉。” 刘嫦翻腕将手搭在脉枕上,殷陈先观望她的面容,面色白而润,舌苔淡粉,倒是十分康健。 殷陈将三指按在她手腕内侧,凝神观脉半晌。 待她收了手,刘姀忙问,“如何?” 刘嫦不徐不疾将衣袖放下,才看向殷陈。 殷陈声音缓缓,“近来暑热,想是公主胃口不佳,多食冰饮。公主得减少饮用冰饮,否则月事腹痛更甚。” 刘姀朝刘嫦皱皱鼻子,一副看透了她的表情,“看吧,我都叫你不要饮太多冰饮,那殷姑子可有应对腹痛之法?” “我猜公主不喜吃药,若疼得厉害,可用牛皮囊灌温水敷于下腹,入睡前用生姜水泡脚。”殷陈站起身,站到旁侧。 刘姀拊掌,“你怎知道阿嫦不喜吃药?” 刘嫦轻咳了一声,插话道:“多谢殷姑子。” 宫人又来报,“公主,月氏公主到了。” 刘姀诶了一声,“今日披香殿还真是热闹,唤她进来罢。” 刘嫦挑眉看向殷陈。 殷陈也朝她笑笑。 人未到,金铃声和一股幽香先到。 三人心思各异,都一同望向殿门口。 阿娜妮脚步轻快跨进殿,目光掠过刘家两姊妹,又在殷陈面上停留一瞬,“我可是错过什么好玩的?” 她今日穿一身藤黄色曲裾袍,本就肤白,这身衣裳倒是衬得肌肤胜雪。 褐发分成两股编了两根毛茸茸的发辫垂在两侧。 “我与阿嫦正玩六博呢,你要不要玩?”刘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阿娜妮摆手,“我不会玩六博。” “来一局嘛,我教你,很简单的。”刘姀极力劝说。 阿娜妮却看向殷陈,“我玩不过阿嫦,不过,倒是可以同这位殷姑子玩上两局。” 刘姀看向殷陈,“殷姑子要不要玩?” “如此,那公主可要让着些我。”殷陈笑道。 宫人们立刻将博局重新拿出来。 殷陈与阿娜妮分坐两侧。 阿娜妮绞着发梢,刘姀将白玉枭棋和散棋按规则摆好,给她讲解着六博规则,“六博起于战国,是对博双方以六箸,六棋,六筹相互来回抛箸行棋在博局上进行布局对对方棋子进行围剿的游戏,是时下长安除了投壶和蹴鞠外最时兴的活动,长安还有豢养专以博戏为业的博徒。 与围棋对弈不同的是,围棋以双方交替落子围困对方为主,而六博则以杀“枭”为胜,对博的双方各在己方棋盘的曲道上排列好六枚棋子,其中一枚代表“枭”,另五枚称作“散”,以“枭”为大。 且六博更注重运气,以博箸决定行棋步数,且行棋不但在一棋之上,此规则玩法乃是双方不到最后一刻,不知此局花落谁花,因此更为刺激。”[1] 阿娜妮饶有兴致拿起那枚比散棋更大的枭棋,“意思是我要护着自己的枭棋的同时,将对方的枭棋吃掉。” “对,这个叫博箸,曲面直面分别为正反两面,正面代表
赢棋(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