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人看到殷陈,显然慌了神,赶紧将门重新合上。 谁料殷陈早已将脚卡在门内。 殷陈脚腕使力一别,门便重新推开了,“见到我很是惊讶?” 那人讪讪笑道:“哪能呢?小姑子有何事寻老夫?” 殷陈看着李少君那张脸,“你曾说过,我陷入梦魇是堕入了自身困境,我该如何突破自身困境?” 李少君瞥了她一眼,眉心紧拧,“老夫我也是道听途说……” 话音未落,殷陈自袖中排出的匕首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少君可要当心,我的匕首可辨不清对错。” 李少君开了院门,让她进入院中。 李少君终身未娶妻,大半生都在蹭吃蹭喝,也曾住过王公贵族府,也曾见过今上和皇后,靠着这一张巧嘴,生活过得也算滋润。 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子轻易拿捏住了,心中郁闷至极。 殷陈踏进院中,见这屋子虽不大,但该有的一样不落,器具是样样精美。 李少君引她到屋中,给她倒了碗水。 殷陈盯着那碗水,忽然道:“该不会还想像上次一样,在水中放什么东西?” “姑子一双慧眼,我怎会瞒得过你?”李少君悻悻甩了一把汗,坐到对面。 殷陈显然不信,上次在东市长街的算卦摊前,她知道李少君给自己倒的水中加了东西。 她与他是初次相识,他便想害她,想来定是有人指使。 殷陈眯了眯眼,将碗推到他面前,“既无毒,你便喝下第一口。” 语气不容置喙。 李少君看着陶碗中那清亮的液体,勾起一丝讨好笑容:“姑子今日要问甚?少君我分文不取,知无不答。” 手指笃笃敲在案上,她忽然意识到这竟是霍去病的习惯,她立刻抬起手,五指指尖相互摩挲了下,将手搁到腿上。 “你听命于何人?”殷陈也不兜圈子,微微前倾身子,目光锐利,看向李少君。 李少君觉得她这个姿势很像是蓄势待发的虎,他动动手指想拿起水碗喝一口水,最终看了看那水碗,不自觉吞咽口水,“那个将你送入狱的人。” “那人是谁?”殷陈眯了眯眼眶,盯着李少君的眉间,继续问道。 李少君喉咙愈加干渴,他回避着殷陈的目光,欲言又止。 “这样罢。我换个方式问你,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这个人可是个女子?” 李少君点头。 殷陈目光暗了暗,“她姓王吗?” 李少君拧眉,片刻之后,摇头。 “她姓陈吗?”殷陈放在腿上的手紧捏成拳。 李少君沉默许久,点头。 “你凭何认出我的身份的?” 李少君这回不再说话了,他若敢透露一个字,今夜便会死无全尸。 眼前这个姑子虽凶悍,但他看得出,她不会杀了自己。 殷陈松懈了身子,慢慢退回原位,李少君这个表现,她便知道他的命此刻捏在陈阿娇手中。 “你既是她的人,又为何要进宫面圣?不怕被今上发觉吗?” “我进宫自有自己的打算。” “事关皇后?” 李少君又不说话了。 殷陈耐心等着他组织语言,手搭在案上,又不自觉地开始敲击案面。 “是。但事实却离姑子所想却很远,姑子现在抽身离去还来得及,远离长安,你会才会长安一生。”李少君意味深长道。 殷陈嘁了一声,手指动作微顿,“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怎么想的?还是,你们故意引导我这样想的?你们既陷我入狱,我为何要信你们?” 李少君被她这三问噎了一下,悠悠道:“姑子既执着于此,老夫我也不多费口舌了。” “上次你所说的那个破梦之法,我不太明白。”殷陈转了转匕首,刀尖在案上划出一道道深痕。 缓慢的,如磨牙一般的声音响起。 李少君看着她手中那把闪着光的匕首,长叹一口气,“姑子内心的愤怒尚未平息,所以才会困在梦境中。” “近来,有一个陌生少年入了我的梦中,他说是我唤他入梦。” 李少君拧了拧眉,“此人对你可有影响?” “有,他于梦中对我造成的伤害,会反映到现实中。”殷陈张开右手,手心中两道伤疤。 李少君挺了挺背脊,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梦中之事,怎
逼问(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