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子忍不得椒味?”淳于文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道。 殷陈看着手上的红疹,叹了口气,“南越多椒,我阿翁阿母对椒味倒是无甚敏感,独我忍受不得椒味。” 淳于文看着她颈子上逐渐爬上红疹,摇了摇头,“你的症状太过严重,这药膏只能抑制一时。回去用川黄柏、地肤子、白鲜皮、苍耳子、木槿皮、白蒺藜、蝉衣、防风、蛇床子、荆芥各半钱熬煮半时辰,外洗起疹的部位。” 说罢将药膏递给她让她自己涂身上部位,起身离开医室。 殷陈看着老者的背影,真想不到,二人竟是忘年交。 涂好药后,殷陈拆开手上布条子,手背的水泡不再渗水,又涂了一层药膏,才推开医室门走出去。 时辰已过了日出,朝阳给未央高高的殿宇洒上了一层金辉。 少府门口,霍去病正同淳于先生相谈甚欢,淳于文抬手拍拍少年的肩,“听闻李少翁自东海回来了,我去寻他聊聊。” 霍去病撇撇嘴,埋怨道:“先生云游半年只想着李少翁,与我都多长时间未见了。” “臭小子,赶紧带殷姑子出宫去。”淳于文收回手,踱步走了。 霍去病抱臂看着老者的背影,回首,少女正站在身后,朝阳给她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走到他身边,“郎君同淳于先生如何相识的?” 如此自然的开启话头,倒像是没经历昨夜那一场几乎惊心动魄的劫难。 “我对先生死缠烂打,得以相识。”他笑道,又盯着殷陈泛红的脖颈看了一会儿,“姑子这是怎的了?” 殷陈拉紧衣襟盖过红疹,满脸不可置信,眼前之人可不像是会死缠烂打的人,想了想,“郎君让我瞧瞧你的手,我便告诉你。” 霍去病一反常态,将手抱住,“可惜了,姑子没能参加宫中乞巧之夜。” 殷陈对他这生硬的转移话头表示非常不满,“为何不让我瞧?之前在流沙时不也是我替郎君瞧手上伤的吗?” 霍去病往前走去,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他自不凌风动装聋作哑的态度。 殷陈扣了扣手上痒处,只得跟了上去。 “殷姑子,我们夫人想同你见见,不知姑子可有空?”一宫人朝她行礼。 殷陈看着宫人的模样,同霍去病对视一眼。 “却之不恭。”
生疑(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