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和至极,却叫陈琼心里打起鼓来,他踢向边上的打手,“还不放下刀,在人家的后台动刀,不要命了?” 打手们得了主子的命令,这才迅速退下。 霍去病见好戏散场,遂转身离去。 陈琼见他的身影离远,狠狠啐了一口,“野种!” 殷陈指尖使力一弹,银针倏地飞出,扎入陈琼的手臂。 陈琼气得牙痒痒,丝毫没注意到手臂轻微的痛痒,他狠狠瞪向殷陈和李延年,指着二人道:“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说罢拂袖而去。 殷陈看向落在地上那根发丝一样细的毫针,眼底一片晦暗。 “姊姊可有事?” 殷陈回过神来,拾起那根毫针,瞥向后台入口处还在晃动的帷幕,“无事。此人不是个善茬,今日是我冲动了,对不住。” 李延年眉心紧拧,朝她一揖,“若不是姊姊,我跟惊澜恐怕今夜也不会好过,姊姊今日相助,延年铭感五内。” 同李延年道别后,殷陈走出惜月楼,手上拿着李延年送的荷花,花瓣已有些卷焉。 她转头,这座原本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的高楼,只剩几盏在风中摇摇欲灭。 而后,她心头一动,视线望向那莹莹灯火中,少年随风飘摇的袍摆。 长安今夜的风似乎随着她的心绪飘来,月光皎皎,楼外灯燎终于在风里摧折下,灭了。 少年身影映在月光之下,犹为熟悉。 脚步声渐近,有律地踏在青石板砖上。 “姑子今夜好雅兴。”他缓缓开口。
救场(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