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齐溪姑姑和皇后同我说,我姨母是要往定襄去见她的亲人,我想,她是去见我阿母。” “她的过所在出了长安便再无更迭。”霍去病补充道。 殷陈沉默半晌,舅父义纵也曾与她说过,姨母是在长安失踪的,所以她才到长安来寻找线索,可这第一个线索,便指向了今上。 她收回玉严,“多谢郎君告知。” 霍去病看着莹润的玉块,“姑子若还怀疑今上,我便不可再让你入宫。” 殷陈抬眼再度望向霍去病,她的一双眼睛生得极其利落漂亮,眼型长而不狭,这般眼型本该是一双媚眼,她的瞳仁却比常人更黑亮,这是极矛盾的特征。 当她直直望着人时,眼神仿若蒙上一层薄雾,被注视着的人便生不出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我信郎君。”她如是说道。 殷陈注意到他脸上的疲态,“我观郎君眼下乌黑,想来近来休息不好,要不我给郎君开服药?” 霍去病屈指弹了弹剑身,宝剑嗡嗡抖动了几下,“姑子的药真的有用吗?” “自然有用,可是我阿母的独家秘方。”殷陈立刻找到了作为倡伎的状态,开始自卖自夸,“若郎君不信,我可只收你五十钱。” 霍去病挑眉,“我闻太仓公淳于意开过最贵的一服药方是十钱,姑子这药方竟比太仓公的还要值钱?” 殷陈被他戳穿,悻然在案面画着圈圈,“郎君何以识得太仓公?我怎不知他开药方价钱。” 霍去病似笑非笑看着她,看得她心虚异常,最终却忽然松了口,“二十钱,不可再高了。” 殷陈欣然接过钱,唰唰写下一副药方递过去。
耳饰(4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