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刽子手,在地牢里,杀个人谁不会?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官吏还特地选了块头最大的。
看看这一身的栗子肉,外加钵大的拳头,还带着一把铮亮的弯刀,应该满意了吧?
使者慌了,拼尽力气吼:“法老陛下免了我死罪。”
希宁淡淡地说:“法老是让你说出实话才免你死罪,就算你硬说自己说了实话,那也是法老免了你死罪,我可没答应。”
嘴角微微挂起笑意:“如果我杀了你,我父王会对我如何?让我偿命?”
使者顿时噎住了,十一公主是法老最宠爱的公主,只要她能高兴,不要杀了他,杀再多人,法老都不会管,
希宁看都没有看旁边简直象山一样大的“刽子手”,直接下命:“让他说实话,不说就切一块肉下来……从脚开始!”
所有人一愣,临时客串的“刽子手”看着官吏,瞪起了眼睛。没听错吧,一块块的切吗?那是人,哪怕不是人,也是挑战心理极限的。
怎么没动静?希宁这才侧头,看着刽子手,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好似带着几分好心地提议:“不行的话,去外面找个屠夫。”她要能干活的,不是花架子。
怎么可以让杀牛宰羊、地位平民的屠夫代替法老的兵卫?刽子手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去。
就听到十一公主悠悠地说:“动作快点的话,血可以流得少点,人能多撑一段时间。”
就连身经百战的伊布杜都愣住了,这十一公主到底什么来路,对于弟妹嫔妃仁慈宽厚,对于敌人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
墨冥兴奋地:“太好了,终于等到大戏了!赶紧动手,快呀……”
希宁:“想看吗?如果他死了,你说怎么样?”
墨冥如果有嘴巴的话,大约口水都快出了:“行呀,成交!”
那好,希宁淡淡地下命:“开始吧。”
从没接过这样的活,刽子手想了想,先切了一根脚趾。
使者哪怕叫了一晚上,还是疼得大叫起来。
声嘶力竭地嘶哑惨叫,象要穿透地牢厚实的墙壁般震耳欲聋。
所有人都偷偷看了眼十一公主,公主坐在椅子上,双手扶在腿上,那姿势就跟雕像般安静而神圣。
等使者叫得差不多了,希宁这才缓缓道:“不要切那么多,一节一节的切。看来平时不干这活,否则的话,只切皮肉,留下骨头。看到没有皮肉白森森的骨头,比看到空荡荡的更有威慑力。”
刽子手汗如雨下,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是,属下一定努力。”
嗯,有培养前途。
使者大口大口呼吸着,忍着疼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哪怕死了也是这话。”
希宁对着使者问:“想等到割完身上每一寸皮肉才咽气,还是现在如实招了?要知道,你死了,有的是办法查出真相。真是如你所说,那么你告诉我,和你联系的侍女出宫时戴着什么首饰,这件事你的王知道吗?不要以为一口咬死,拿你没办法,别以为我们会攻打波斯,你们国家就安全了,那么小的国家,我们根本不介意顺路先打下来。但到了那时你已经看不到了,不死也看不到了……”
一番话说得使者面如死灰。
其实他真不怕死的话,宴会上不会说要招供求保命。哪怕是想把波斯拖下水,也可以招供完后找个机会一头碰死,这样死无对证,波斯不是铁定背黑锅了?
又过了会儿,希宁等得不耐烦了:“继续!”
刽子手拿着小刀刚靠近,使者立即叫了起来:“我招,我招,是王后派人给了我毒药,嫁祸给波斯。”
墨冥很是扫兴:“吔~,这个没用的软骨头!”这才开始,就怂了。
希宁依旧平静地问:“除此之外,给了什么好处?”
使者看到那流血的小刀,狠了狠心,好死总比这样一刀刀切的好,而且这件事看起来真的要查,不会查不到,于是真的招了。
纳克哈特毒死后,太子继位。王后许诺送上黄金、粮食和一片领土,并保证波斯攻打时施以援手。
问及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证明。使者供出在某个地方有他们的内应,这人手上有一盒首饰,都是王后送来的。
接下去的事情不用希宁说,伊布杜立即命人去找那个内应,找到那盒首饰。
口供写好后,拿了过来。希宁看了看:“让他签个名。”
看着使者被放开一只手,手指抖抖索索地拿起芦苇笔时,希宁含着笑:“算你聪明,只不过少了根脚趾,其他都好好的,否则手指的肉被挖下来的滋味更疼。”
……这是十一公主吗,好可怕!
慢慢走出地牢时,阿肯纳顿陪在旁边。而伊布杜很识相地跟在三步后面,心情很复杂。
希宁看了阿肯纳顿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
阿肯纳顿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