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船顺江而下,准备到柴桑休整,听闻周瑜兵败,太史慈、周泰重伤,江东上下又是一片求和之词,孙权无奈,亲临芜湖观战。
诸葛瑾大急,不敢耽搁催兵带路直奔芜湖,两员大将受伤,这对江东战力是个极大的考验。
刘琦也没想到,周瑜领兵,竟吃了这么大的亏,江东自孙策死后,超一流武将只有甘宁和太史慈两人。
如今甘宁被自己收了,东吴唯一牌面太史慈重伤,勉强能抗打的周泰也伤退,东吴基本只剩二流武将,除了水战,基本丧失进攻能力。
而曹操没有退兵,却派司马懿到长安,也出乎刘琦与诸葛亮等人的预料。
按照原先预估,等他援军到江东,曹操也正好退兵去长安,既承了个大人情,又能在东吴走动一番。
谁知却逼得司马懿提前出场,这个结果,刘琦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诸葛瑾急得在船头打转,徐庶与刘琦等商议道:“曹贼不肯退兵,足见取江东之意,今其大将折损,正是诸位用力之时。”
甘宁一撇嘴:“格老子的,我看那孙权可不是好东西,碧眼之人好比白眼之狼,反复无常,要谨防他反咬一口,何须全力相助?”
这次水军东进,甘宁只带了普通战船,甚至大部分都是洞庭水贼的船只,显得有些破败,那些轮船、装了连弩的战舰,一艘也没舍得带来。
刘磐点头道:“甘都督言之有理,为了江东事,叫我荆州人马浴血厮杀,不值得!”
刘琦笑着摇头道:“正所谓救兵如救火,诸位想一想,这火烧在哪里,我们才不急着去救?”
甘宁浓眉微蹙:“后院?”
“后院起火还不急?”刘磐一撇嘴,“我看厨房差不多。”
黄忠也忍不住道:“柴房都是杂物,烧了无关痛痒。”
“我以为是堂屋!”习贯思索道:“后院是卧房,厨房有粮食,柴房藏宝物,这都烧不得,堂屋空旷,烧了重盖便是。”
甘宁摸着下巴嘿嘿一笑:“看来习家的财宝,都藏在柴房附近。”
“不不不,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习贯顿时脸色大变,赶紧摆手,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刘磐问道:“大郎,你以为如何?”
徐庶在一旁笑道:“诸位所言差矣,这大火烧在别家院里,才不必着急。”
刘琦点头道:“所以我们此去看似救火,实则要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哦!”众人恍然明白,再次大笑起来。
诸葛瑾脑袋探进来,叹道:“军情紧急,诸位为何如此大笑?”
刘琦笑道:“我正与诸位将军商议破曹之事,先生勿忧,到了前线,他们定会全力冲杀,定叫曹贼闻风丧胆。”
诸葛瑾抱拳道:“如此便有劳诸位将军,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刘琦言道:“我等既来相助,便不求回报,只是此次出兵,所需粮草军器,先生要保证充足,否则将士懈怠,军心涣散,恕我无能为力。”
诸葛瑾点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岂不懂这个道理?一应军中所用,由我亲自调度。”
船队顺风顺水,次日便到芜湖,有守军报入,孙权带领文武亲自出迎。
刘琦在船上看去,只见一人身穿紫袍,一脸淡紫色的络腮胡,眼窝微深,乍一看去竟像个龙头,怪不得人说孙权相貌不凡。
下船近前见礼,发现孙权的眼珠并非碧绿色,而是大海一样的深蓝色,说黑不黑,说蓝不蓝。
但不管怎么说,和刘备的大耳朵一样,都异于常人,这在古代就是大富大贵之相。
见到真人,刘琦心中愈发疑惑,无论从血脉遗传,还是后世医学的角度,都难以解释孙权的相貌,难道是基因突变不成?
孙权也在观察着刘琦,既看不出威严霸气,也没有精明干练,倒和刘表相似,透着儒雅从容。
这样的人能打败曹操?
孙权心中疑惑,在一片寒暄恭维之中,诸葛瑾为双方引见,到了府衙中,设宴为刘琦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张昭抚须冷笑道:“今曹军三十余万,龙骧虎视,刘将军支援江东,却只带五千兵马,未免太过敷衍了些。”
刘琦举杯向张昭敬道:“张公请满饮。”
张昭见刘琦如此敷衍,勃然大怒道:“大敌当前,吾问正事,刘将军何以避而不谈?”
刘琦缓缓放下酒杯,挑眉道:“先生也知兵法军事?”
张昭大怒道:“老夫熟读兵法,遍观兵策,如何不知?”
刘琦叹道:“吾闻孙讨逆临终时,托付江东大事: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某此来助战,对敌之策自会与周都督商议,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张昭气得吹胡子瞪眼,若不是孙权在场,就要拍案而起,沉声道:“今吴侯在此,江东文武齐会,商议保家之事,愿闻将军高论!”
刘琦问道:“《孙子兵法》谋攻篇,知胜之道有五,明公可知?”
张昭冷哼一声,抚须道:“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然也!”刘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