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林随意看见楼唳的视线就落到了自己身。
也并非一无所获,他至少知道了此时着急解劫没用,那他就按泉道所说耐心等着,等着有出现告诉他谁才是系铃。
然后,再解劫。
林随意走去楼唳身边,说:“走了。”
楼唳问:“事办好了吗?”
林随意:“你别管。”
太痕观有钱,观内建筑此起彼伏,香客络绎不绝。
林随意带着楼唳来时,怀揣要事,所以走马观花。此时事也算有了个安置,林随意带着楼唳去给祖师爷香。
林随意请了三炷香,用院中央香炉鼎中的香火燃了香。
楼唳学着林随意模样也给祖师爷了三炷香。
末了,林随意随口问楼唳:“你刚刚在祖师爷像前念念有词,向祖师爷求了什么?”
楼唳问:“说出来还能灵验吗?”
林随意催促:“快说。”
楼唳道:“求你的所求能如愿。”
林随意愣了愣,笑:“那亏了,我没向他求什么。”
他香时,心念:您家万古长青,我道日兴隆。
去时,林随意脚步不由得放慢。他看见楼唳罕见地显露出好奇模样,看着观内诸神。他提醒:“不可与对视,是大不敬。”
楼唳忙垂下眼,又去看太痕观内建筑,问:“林随意,你的道观也是这样吗?”
元清观是数一数二的大观,与太痕观比起来还是差一些,太痕观太有钱了。
路过几名小道士,楼唳又问:“你每天也和他们一样吗?”
诵、背书、科仪。
研八字、练卜卦,修元神。
林随意:“差不多吧。”
实则他没这些小道士这么板,还常偷懒。
不过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楼唳,表现出了巨大的兴趣。
去的车程,只要是与道与解梦相关的内容,楼唳都听得认真。
林随意眼睛不瞎,自然看出楼唳对此行的兴趣浓厚。
他不介意做一个引路。
到酒店,林随意当即拿出一张黄纸。他把泉道赠予自己的符箓拆开,让楼唳摹着画。
“入道也要看缘分天赋。”林随意:“你若做得好,我可以考虑收你为徒。”
元意道收徒,那是多少梦寐以求。
楼唳还不知元意道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林随意收徒意味着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想要为林随意的徒弟,想要跟着林随意学解梦。
他极其努力地、认真地描符,后背挺直,额出了虚汗。
描好了,期待地看着林随意。
林随意拿过符箓看,点评道:“描得还不错。”
楼唳惊喜:“那我……”
“打住。”林随意抖着手中的符箓:“这才哪到哪?你描得不错只能说明你与道有缘。与道有缘的多了去了,你想当我的徒弟,那不得过五关斩六将?”
林随意也没让楼唳真的过五关斩六将,他布置两个考验,先是是让楼唳继续画符,但不让他临摹,让他自己画。
这个考验,楼唳的绩并不能让林随意满意。
虽然楼唳大差不差地按照记忆将符箓画下来,但林随意摇:“没形、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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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唳不心,再画。
林随意‘啧’了声:“画的什么,怎么这么笨?谁要是用你的符箓收妖镇鬼,那些邪祟可要笑。”
其实楼唳已然很不错了,只可惜考验他的是林随意。
林随意天赋极佳,画符一遍就能画出精髓,自然以为天底下的画符都应该如此。
画符这一关,楼唳没能通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随意又丢给楼唳一本《梦林玄解》,让楼唳记,他出题来考。
这一关楼唳不是挂在林随意出的题目,是在他认不全字。书是繁体字,书中又有太多偏僻字,一学期偷听几节课的楼唳,不认识也是常。
他看《梦林玄解》,一句得翻七八次字典。
林随意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好歹才忍住了数蔑。
心中当即做好了打算,楼唳得去学,他可没耐心教楼唳一个一个认字。
楼唳是歆羡在教室里听课学习的学生,可与不能为林随意的徒弟比起来,又好像没有那么开心了。
他闷闷不乐,却又不敢置喙林随意的决定。
只说:“能让我自己再练练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