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在屋里荡,轻轻的,且一次两次没回应后就不再响起。
林随意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等一觉完整睡醒,窗外太阳悬,热几只雀在电线杆叽叽喳喳。
林随意洗漱之后,总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又过了一儿才一拍脑袋,楼唳那沉闷的破小孩没来!
林随意打算去找麻烦,没人能放元意道人的鸽子!
拉门,见到门口的楼唳,林随意忽然想到清晨的敲门声,登时不安地问:“你,刚来吧?”
酒店走廊铺着地毯,林随意到楼唳脚边的地毯被踩凹陷。
如果不是在同一个位置站许久,不至于将地毯踩出一个坑。
林随意很清楚楼唳很早就来了。
楼唳确实很早就来了,天色微亮,小心地跨过烂醉的楼海。小心地打家里的铁门,沿着金花街的道路向林随意所在的酒店走来。
林随意不知道早的时候其实下了一点儿小雨,从金花街到酒店的路程,楼唳留下一串脚印。
不过太阳出来,脚印蒸发,身被淋湿的地方也都干了。
好穿的是旧衣裳,没弄脏林随意送给的新衣裳。
“嗯。”楼唳点头:“我刚来。”
说:“对不起,我迟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二人对此心照不宣。
林随意放楼唳进屋,瞅着楼唳模样,心中愧疚也就没嫌弃人家又穿泛黄的旧衣服。
估摸着楼唳必然没吃早饭,林随意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去,给我买早饭。”
这是让楼唳跑腿赚报酬的机,楼唳任劳任怨:“吃什么?”
林随意说:“你推荐推荐。”
楼唳:“我早一般吃空气。”
“……”林随意:“包子馒头,油条豆浆,一样给我来两份。”
楼唳跑腿去了。
林随意走到窗边,推窗户,见楼唳小跑的身影。
没一儿,楼唳就按照林随意的要求买了两人份的包子馒头油条豆浆。
林随意给五百跑路费。
楼唳五张百元大钞,又抬头林随意。
林随意故技重施,将钱塞到楼唳手里:“除了跑腿费,你准时的奖励。”
楼唳捏了捏钱,钱是崭新,点割手:“也没等你很久。”
“别了便宜卖乖。”林随意坐下吃早饭,抬了抬下巴:“另一份,你的。”
楼唳不意外林随意给自己也准备了一份,但是林随意意外楼唳递来的零钱,是早就准备好的十块零五角,恰好一份早餐钱。
像林随意担心楼唳不肯收钱一样,楼唳也担心林随意不肯收钱,钱放在桌,匆忙用一个话题掩盖支付早饭的行。
“昨晚你给我菜单,但是我没点菜,你知道什么吗?”楼唳起了头。
果然林随意就被吸引,咬了口油条问:“什么?”
楼唳:“些字不认识。”
林随意:“不识字?”
想想也是,楼唳饭都没吃,养父养母怎送去。
楼唳辩解:“认识一些,不是不识字。”
林随意点头:“自己的名字写吗?”
楼唳:“写。”
出乎意料,林随意问:“养父母教的?”
楼唳说:“校老师教的。”
又出乎意料,林随意问:“你养父母让你啊?”
“不,我时候偷偷去。”楼唳解释:“校外面棵树,可以在树听。”
“你在树偷听,老师非但不赶你,教你写名字?”
“嗯。”
林随意来了兴趣:“但老师怎么知道你名字具是哪两个字?”
“她不知道。”楼唳说:“她说‘风声鹤唳’,‘唳’是白鹤亢鸣叫。”
林随意兴趣更浓。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算不什么好意。不过却隔空懂了那位老师的心思,楼唳处境难堪,自己引吭歌。
是,楼唳。
“是一位好老师。”林随意自主张:“吃完饭带我去校呗。”
楼唳摇头,说:“暑假。”
林随意:“噢,好吧。”
楼唳问:“下个月你就离,是因了吗?”
林随意没吭声,过了一儿说:“我过两天就了。”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