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大概是语气无波无澜因而这句话显得些冷漠。
林随意局促地抓了下衣服,“第二次敲门果不属于柳杰,可能会危险。”
后半句话他故意略去的主体,但楼唳却偏偏问:“谁会危险?”
林随意无奈,只好说:“柳杰。”
楼唳注视着他,林随意被楼唳的目光盯得些难受,他略微低头错过楼唳复杂的目光,解释道:“我不是德报怨的意思,只是……只是柳杰只是个小孩子,没必跟一个孩子计较。”
楼唳冷声道:“你倒是可大度不计较,的确,是我比较小气。”
林随意赶紧:“不是,不是大度不计较的意思,楼先生,我的意思是,我想尽我该做的,我应该提醒他,当然,他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
楼唳重复一声:“你想尽你该做的。”
“是的。”林随意点点头:“柳杰确实是针我,我也不喜欢他。但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就不提醒他危险,果他因此出了什么事,我觉得我会责任。”
楼唳着林随意的双眼,沉沉质问道:“你不是解梦师,别人也没把你当成同伴,你凭什么‘该’,别人的死活又凭什么你负责任。”
林随意一时答不出来,楼唳收回视线,淡薄的月光之下,他轻声开口:“总是这样。”
很轻,更像是言语,夹杂几分抱怨。
林随意抿唇噤声,抬起头来着楼唳。
楼唳收回的视线表明他已经不愿意再与林随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事实上楼唳怎么可能会不明他想说什么,从一开始,楼唳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不想管柳杰死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还是第一次,林随意和楼唳出现分歧。
林随意不想忤逆楼唳,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出不管别人死活的事。他也用楼唳的质问来问己,凭什么该,凭什么负责。他然是说不上答案的,可就是做不出来置之不理,好像他生就是该这么做,该为别人的生命负责。
男菩萨一样。
陷入两难,林随意不知道己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他浑身都觉得尴尬不适。
楼唳:“你想提醒他大可直接去,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不过是多管了闲事,说底,你与别人的矛盾又跟我这个旁人什么系。”
林随意:“……”
这就更不可能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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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晃晃在点林随意,楼唳与柳杰恼怒不都是因为他。现在他去提醒,就是将楼唳的好意踩进尘埃里。
“柳杰也不是第一次入梦了,肯定能办法应敲门的。”林随意立马躺回去:“或许柳杰根不需我提醒。楼先生,我些累了,我休息一会儿,您是累了就叫醒我。”
楼唳没回应,林随意转身侧躺,脑袋压在手臂上,眼睛却是睁开的。
哎。
里叹气一声,希望柳杰当真能够应吧。林随意想着,既然他都能安全无忧地度过一个半小时,柳杰应该也可,毕竟柳杰是预备解梦师了,能力确实是在他之上。
小小的屋子里重归寂静。
林随意能感觉楼唳的视线一直在己的身上,他摸了摸己胸口,眉头深深皱起。他里点堵,他也明堵的原因,是因为没提醒柳杰。但是他不明,他为什么会堵。他也不是什么慈悲人,杀鸡宰鹅生火起锅一套杀生动作行云流水,怎么此时就这么备受良煎熬呢。
许是己给己顺气的动作被楼唳瞧见,楼唳打破了安静:“你入梦解梦,做的就是救命的活,救梦主是救,救他人也是救。”
林随意愣了愣,偏头朝着楼唳去,与楼唳的目光相。
“不必专门给他提醒。”楼唳冷淡道:“他不会因为敲门声出事。”
很笃定的语气,好似中已经知道结局。
林随意虽不明楼唳的笃定的缘由,却也怔愣着点了点头应下。他一直在楼唳,忍不住道:“楼先生……”
问‘凭什么该’‘凭什么负责’的人是楼唳,解答的人还是楼唳。林随意不明楼唳既然知道答案为什么还提出质问。
楼唳料林随意问什么,道:“这话不是出我口。”
林随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就好解释了,是人楼唳的质问作答,但楼唳此时再问起,想必是不太认可这个答案的。
楼唳他一眼:“觉得我人冷硬?”
林随意摇头:“没……”
楼唳面上没什么表情,“他还说‘为救一人让他人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