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意没问楼唳从哪里得到的号码, 也不怀疑号码的真实性。
他立马就拨了过去。
楼唳注意到林随意捏手机非常用力,骨节都些泛。
想来是很担心老王一。
他沉默着。
好王嫂的号码很快就通了:“你好,哪位?”
“王婶婶, 我是随意。”林随意道:“王叔和您一吗?婷婷姐吗?”
“是, 我找王叔些事。”林随意不好直说什么鬼啊邪祟的, 他能说:“让王叔暂不要和婷婷姐碰面。”
这句话奇怪了,电话那头的王婶顿了下:“随意, 是出什么事了吗?”
林随意看了眼楼唳,支支吾吾道:“是……是那个……”
楼唳伸手:“我与她说。”
林随意意外,没想到楼唳愿意与外人讲话,更没想到楼唳愿意向外人透露,怔愣片刻后,林随意把手机交给了楼唳。
手机背面还林随意的温度, 楼唳握手里, 与电话那头的王婶道:“原金花街108号铺老跟着你的丈夫, 不巧令爱孕, 恐怕老会借令爱肚子投胎, 最好别让父二人面。”
王婶不敢置信:“什……什么……唬……唬人的吧。”
寻常人确实难相信且难接受, 楼唳不意, 他淡淡道:“话已至此,该怎么做自己决。”
说完,楼唳结束了通话,把手机交还给林随意。
林随意搔了搔脸:“楼先生……其实那个……没接触‘道’的人很难理解……”
楼唳淡淡打断:“良言难劝该死鬼, 慈悲不度自绝人, 人不自救难佑。”
“王叔对我挺好的。”林随意干笑一声解释:“所不想他惹上祸事。”
楼唳看着他:“你尽了人事已经仁至义尽, 结果如何是他人的事,没必要……”
停顿一下:“替别人忧虑后果。”
林随意正要说什么, 手机响了来,是王婶回拨过来。
林随意接:“王婶。”
王婶还是被楼唳唬到,慌乱地说:“随意啊怎么办,老王确实和婷婷一。刚刚那位是谁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宁信其,不信其无,况且金花街很多人都听了老108号店铺的呻/吟痛呼,都知道108号店铺不干净。
林随意偷看楼唳一眼,发现楼唳直直看着自己又赶紧垂眸:“是一位很厉害的……先生。王婶,楼先生不会骗人的,如果您信任我,我担保,楼先生不是骗子。”
楼唳面容略微松动,少了几分冷漠。
电话那头的王婶扔着急:“那要怎么办?婷婷没危险?你跟那位先生关系好吗?能拜托他再指点一下吗?”
“关系……”林随意背过身去,把这个问题掩过去:“王婶,我现你。”
王婶:“我已经回路上了,老王和婷婷也快到了。麻烦你和那位先生等等我,我马上就到。”
林随意当然不能替楼唳决,他能道:“我等着你。”
王婶道谢后收了线。
林随意捏着手机,局促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开口说:“楼先生,王叔和王婶还婷婷姐马上就到了。”
楼唳看着他的表情,点明扼要:“你想让我帮他?”
“不是的。”林随意立马摇头,他担心王叔是他的事与楼唳无关,总不能他担心老王帮忙的却是楼唳。他解释道:“王叔已经和婷婷姐面了,您能告诉我,如果老鸠占鹊巢的意图,婷婷姐身上会什么表现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楼唳盯着林随意看了一会儿,林随意脸上对旁人的担忧未因他两句话就减去。
沉闷道:“会做梦。”
林随意惊讶:“做梦?”
“胎梦。”
林随意再次惊讶重复:“胎梦?”
楼唳说:“胎梦是胎儿与母亲最早的联系,老若是要鸠占鹊巢,自然会与孕妇梦中相。”
林随意忙问:“楼先生,那原本的胎儿呢?”
楼唳:“会胎梦中被老杀死。”
林随意愕然。
胎儿被杀死,留下的老便成功鸠占鹊巢。
“这就愕然了?”楼唳看着林随意,语气淡淡:“老鸠占鹊巢后仍旧记得生前记忆,孕妇十月怀胎后生下的不是初生儿,而是老。”
林随意一阵毛骨悚然,这比阴亲还要让人不适,甚至些恶寒。
他不由得为王婷婷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