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儿已经出事了,你是不是男人,漏水都怕?”
诱饵最终还是坐在了花衬衫;床上,他不敢躺,就是屁股坐在床沿边,目光紧紧地盯着花衬衫。
盯着盯着,诱饵脸色急转而下,他下意识往花衬衫面前小跑,又被花衬衫瞪着站住脚。
“你他妈又怎么了?”花衬衫骂道:“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
“哥……不是。”诱饵浑身颤抖个不停,说出;每个音节也都东倒西歪:“你没听见吗?有声音。”
花衬衫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哪有什么——”
哗啦啦。
浪花翻涌;声音。
诱饵大口地喘着气,花衬衫;呼吸也沉重起来,金主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听见了吗?”诱饵额头都是冷汗,一滴汗水从他额头滑到下巴滴落在地上,又是‘啪嗒’一声,诱饵却是连擦拭冷汗;力气都没有:“是吧……是有声音对吧?”
花衬衫没出声,阴沉地看着诱饵。
哗啦啦;声音很快就消失,紧接着是‘啪嗒啪嗒’;声响,像是脚步声却与脚步声又有些细枝末节;差异,更像是穿着蛙鞋走动;声音,脚蹼在地上啪嗒、啪嗒、啪嗒……
在这诡异;声响里,诱饵;目光却并没有放在花衬衫身上,而是一点点向他;身后移去,一点一点,仿佛历经千辛万苦才将目光定格。
他想说点什么提醒花衬衫,可嗓音在极度;恐惧下早就躲了起来。他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花衬衫身后。
花衬衫心里一紧,不过好歹也是解梦师,他瞬间明白自己;身后有东西。其实不用诱饵提醒,他也能感觉到身后;阴冷潮湿。
他可没有那么傻,非要回头去看清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想跑。
然而他身后;东西并没有给他逃跑;机会,一只粘腻;手从黑暗中伸出抓住了他,花衬衫心里陡然一凉,他僵硬地回头,看见身后;东西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
濒死;绝望惨叫穿透夜幕,林随意向窗外看去。
挂在廊道;灯笼仍旧稳稳当当地悬在房梁上,灯笼在粉饰太平,可动荡早已深入人心。
又有人出事了。
听着惨叫似乎不止一人。
林随意满心焦躁,他不知道尖叫声是不是来自叶之悬和胡瑞,因为不确定将那些水倾倒在厕所里算不算得数。
又是一夜如坐针毡,早上天亮后,林随意就紧紧地看着楼唳。
楼唳注意到了他;恳求,道:“清晨人少,可以一起去。”
林随意就赶紧跟着楼唳去了二层叶之悬和胡瑞;房间,好在他们俩还活着,不过房间;地板上也生长出了淤泥,淤泥上;脚印深陷,不难得知昨晚来到他们房间;脏东西是怎样;庞然。
房间里四处也有手印,墙上、被子上,只要肉眼能看见;地方都覆满密密麻麻;手印。
楼唳道:“说说。”
叶之悬和胡瑞;脸色都很难看,脸上是一夜未阖眼;疲惫困倦,眼圈都是发黑;,而他们;衣服上也都有可怖;手印。
胡瑞摇了摇头,叶之悬叹息一口:“昨晚有东西来过,但不知道是什么。”
他向楼唳和林随意解释原因:“我和胡瑞听见动静不敢妄动,尤其当那些脏东西来到房间后,我和胡瑞就保持着躺下;姿势更加不敢妄动——”
楼唳说:“那些?”
“对。”胡瑞点头:“来我们房间;脏东西不止一个,至少多于两个。”
叶之悬讲述道:“这两个脏东西就一直站在我们床头……”说着他向楼唳和林随意指了指他们床头处;脚印,“它们站在床头肯定有目;,但我们不知道目;是什么,更不知道与睁眼与他们对视会不会惹凶煞,就没有睁眼去看。”
林随意环视一圈房间,房里充满了水腥臭味,他听见楼唳问:“多久出现多久离开?”
胡瑞回忆道:“入夜没一会儿就出现了,但是在屋里待了很久。”
叶之悬道:“快天亮才走;吧,我睁开眼后没一会儿天色就亮起来了,之后您和随意哥就来了。”
楼唳对此不做评价,他走到门后看人脸,昨天他毁坏;人脸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并没有自我修复被楼唳用发夹戳穿;皮肤。
林随意等着楼唳将人脸看过,他这才出声:“楼先生,那……那昨晚;声音另有其人。”
土楼太大,就算昨晚;惨叫能锁定一片区域也没办法准确地知晓是哪户人家出事。
叶之悬和胡瑞一晚也没睡,他们同样听见了昨晚;厉声惨叫。
叶之悬说:“像是从一层发出来;。”
一层住着大小竹竿,他们昨天也帮忙处理;水。于是众人忙来到一层大小竹竿;住处,林随意去敲了敲门。
竹竿给他们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