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越王带下去,慕长恭监刑。” “父皇,越王身子不好,您这三十杖是要他的命!”李金琪朝李刚跪下替林金奕求着情。 “陛下,越王殿下病了这么多年,才刚刚好起来,不宜动刑啊!”独孤清也附和着李金琪,向李刚劝谏道,她知道这两兄弟在死城留下了病根,这也是林金奕这些年身体一直不行的真正原因。 依附秦王的大臣也都装模作样的来了两句,就连李子易,都假惺惺的求了情。 “父皇,儿臣愿代替越王受刑。”李金琪求着李刚。 李刚不为所动。 殿外的侍卫走近林金奕,正打算伸手去拉林金奕,就被对方不友好的眼神镇住,只得怯怯的收回手。 “各位不必再替我说情,私自调兵入京本就是大罪,父皇能体恤儿臣已是最大的恩德,不再妄想其他。”林金奕说完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很快,殿外便传出慕长恭的报数声和刑杖着肉声,光听这声音都让人浑身不舒服,更别提被按着打的人该有多疼,越王也是硬气,愣是没出声。 “各卿家可还有事要奏?”李刚询问着众人。 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出列,李怀安便柱拐杖走到大殿中央,“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何事!”李刚不明白,李怀安能有什么事情值得拿到朝会上来讲。 “父皇,儿臣查探多日,发现右相府的少世主,乃风头门安插在朝廷的眼线,而真正的段天涯,则被囚禁在风头门地牢。” 爆炸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炸的朝臣们不知所措,段果听到这话更是觉得荒缪。 “慕安王,这话可不能乱说。”楚恒提醒着李怀安。 “陛下,臣认同慕安王的话,被囚在风头门时,臣确确实实听到一些风声,说段天涯乃向斯允安排在段相身边的奸细,臣还听说,在风头门中,有一名易容成段相的人,经常会对一名单独关押多年的死卫用刑。”独孤清道。 段果听到独孤清的话,不知为何,想到了第一次看到黑煞的画面,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那个人却极度畏惧自己。 “慕安王,你如何得知这件事?你该知道,段天涯从小就生长在水月山庄,朕看着长大,向斯允有何本事在朕眼皮子底下将人换走。”李刚觉得李怀安最近太闲,才在这里胡说八道。 “父皇,这事是一位老道士告诉儿臣的,老道士说完这话走了,儿臣当时也很是不信,但如今段天涯的种种表现都让儿臣觉着,他不正常。”李怀安解释道。 听着李怀安的话,那群朝臣又开始哄闹了起来,这时慕长恭也捧着林金奕的小金冠和外袍走进殿中,又吩咐侍卫将林金奕抬进来。 “陛下,越王晕过去了,要不要弄醒?”慕长恭道。 看着衣着发丝紊乱,血迹斑斑的林金奕,也没有谁再追着他不放。 “送越王回紫宸殿,传御医。” “是。” 看到林金奕身上那么多血,李金琪心里慌得很,又担心李怀安控制不住场面,只得压下心中的焦虑,吩咐一直站在自己旁边的侍女去照看林金奕,李刚也没有什么意见。 林金奕被抬走后,当即有人质问李怀安,“慕安王,这老道士你倒是找出来,别人的一句话你就信了,还弄到朝堂上来污蔑少世主,他怎么的也是你表弟吧,至于这么狠?” “有没有血缘关系把人找来验一验不就知道真相。”李金琪不耐烦道。 “好主意!不过怎么验,滴血认亲这也不太准!” “这个简单,将要验亲的两个人手心皆划一道伤口,让血流出来,再让这二人将伤口对伤口,只要二人接受了对方的血液,便证明他们确有血亲关系。”李金琪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听到李金琪的话,又有人出来找茬,“这么荒缪的法子谁想出来的。” 双方争执了一阵,李刚便下令,将在右相府的段天涯和候在殿外的人一同带到殿上,来一场验亲,他也很怀疑段天涯。 一身麻布粗衣奴隶扮相的黑煞被带上殿时,段果眼中很是复杂,他竟然对这个人有感觉! 没有说话,也没人让他说话,他就安安静静的跪在那,像一个一动不动的桩子一般。 朝堂众人不停的盯着他,指指点点。 突然,李刚面色不善的站了起来,从龙阶上走下,朝着李金琪而去。 “你想干嘛!”李金琪一脸防备的看着李刚。 只见李刚一手抓住李金琪的手腕,另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柄软剑,快速的在李金琪手心划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