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睿王和韶和郡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云染也被要求守在侯府中不再出门。 今日她才送走假惺惺来关怀自己的秦氏之后,倚在了院中的摇椅上。 阳光正好穿过头顶的藤架洒下来,落了一地的斑驳光影。云染坐在那儿,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小桃端了一盘切好的瓜果放到她的手边。“郡主,你身子才恢复好,仔细别再着凉了。” 云染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她哪有那么娇气。 不过想起秦氏方才过来说的话,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以前倒是在电视剧里看过古代女子出嫁前会由母亲教一些浅显的夫妻生活,只没想到,到她自己穿过来,是由后妈直接甩了一本春.宫.图。 秦氏说得倒是好听,“你脸皮薄,母亲便不与你详说了,你只管记得好好看看这画册,将来入了王府,千万不要忤逆睿王,顺着王爷心思来就可。” 云染表面羞涩的应声,心里却在冷笑。 她又不是卖身的,什么顺着睿王的心思来。他万一要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她还得搭上自己?何况,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才美好,她还得看那活阎王技术好不好呢。 见自家主子兀自笑,小桃有点懵。 “郡主是有什么高兴事吗?” 闻言,云染挑眉,抬手在果盘边缘捏了一颗葡萄放入口中。 “有啊。” 她才想到了一个“报答”秦雨霞对自己关照的好方法,怎么能不高兴呢。 只不过才音落,她又微微蹙眉。 这葡萄太甜了,齁嗓子。 同一时间,距离云侯府十里地的睿王府内,林管家正在指挥着府中的丫鬟小厮忙里忙外。 王爷要大婚,虽然进门的是侧妃,但总归是府里头一个女主子,又是德嘉太后亲自定的婚事,自然要重视。 从全府上下的忙碌程度来看,最不上心的就是新郎官本人了。 放下茶杯,傅泽抬眼看着墨影,语气平淡。 “你说傅垣为难郡主?” 墨影其实还是有点没摸透傅泽到底对韶和郡主是个什么心思。说他不在意吧,又为郡主破了例;说他在意吧,又实在是看不出来他的欢喜。 但无论如何,自从太后娘娘为二位主子定下婚事之后,这韶和郡主自然而然就在他们的汇报范围内了。 一抱拳,他抿了抿嘴唇。 “是。属下的人说是郡主在安长街上偶遇了福王……受了些委屈。” 墨影没细说云染受了什么委屈,是因为他不愿意复述福王的话。 不过,对傅泽来说,傅垣那德行能说出什么来,他心里大概也有数。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对着自己使不上劲,肯定是铆足了劲儿恶心自己。这么说起来,韶和郡主倒是因为自己被波及了。 可墨影接下来的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几分兴趣。 “不过据属下所知,福王这几日好像病了,太医已经往府里去了两趟。” 病了? 傅泽挑眉? “什么病?” 具体什么病墨影是不清楚的,不是他侦查能力不行,而是光太医院自己就出了不同的猜测了。 起身掸了一下长袍,傅泽低笑,“既然本王的二哥病了,那必须得去探望一下。” 眼见着主子大步一迈出了前厅,墨影赶紧跟上去。 探望? 别逗了,除了宫里那二位,谁病了能轮到到睿王去探望啊…… 福王今儿又要倒霉了。 * 傅垣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因为云染前两日蔻丹甲中的药粉毒伤了皮肤。 本来这药粉其实是个唬人成分更大的玩意儿,毕竟还在实验期,再加上对方是个亲王,云染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只不过,这福王实在是太惜命了。 当天晚上手腕上开始起红疹子之后,他就有点慌了神。 “这怎么回事?赶紧把府医给本王喊过来!” 福王府的小厮赶紧跑出去叫了府医来,府医一来,望闻问切折腾了一通,给福王开了一副汤药。 “王爷不必惊慌,下官瞧着就是贼风惹了癣,休息休息调养就是。” 傅垣舒了一大口气,没想到,一副汤药灌下去,夜半醒来,全身已经都布满了红疹。 路远的药本来就是吓唬人用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