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孩子,一直都是。喜欢狗的都是温柔的,跟我回去吧,黑子想你呢。想的日夜叫唤,你不想它吗?” “母亲~~~~” 周莞翻身,抱住苏锦哭的泣不成声,苏锦揉着孩子细软的发丝无奈长叹。 从孝廉的事开始,周莞一次次被打击,查不出真相就一次次被扣帽子。 小小的孩子经历了这许多,再也不肯开口,今日能叫母亲,破天荒了。不能,不能再刺激她,这样小的孩子如何经受恁多苦难? 敢骂我儿子,我跟你拼命。不治死你,我是畜生! 如豆的灯影下,昏暗一片。 手执纳鞋底的尖锥,一下下的往蛊物上扎。叫你得意,叫你猖狂,狐媚子你不得好死。 咬牙切齿的发泄完毕,竟累的气喘吁吁,蛊物一扔,躺在榻上发呆。 “再做一个?”墨雪询问。 高盼儿眼皮子翻翻。 “都是些死物,有甚用!” 墨雪轻轻的捶起腿。 “施姨娘这几日越发疯癫,对着空气喊廉小爷,挣命的要出去跟胡姨娘拼命。夫人着人看着,寸步不离,生怕出岔子。还说,寻个地方让狐媚子挪出去。” 要死要疯关我屁事,高盼儿闭目要睡。 “她是个疯子,做什么都有道理。姨娘何不趁着腾挪之际,让两人见上一面,好不好的,挫挫那狐媚子锐气!” “说的容易,她的两个门神呢?” “其实冬桔和小串儿两个丫头早生去意,只是不敢跟夫人提。跟我说了几次,怨言尤深。” “冬桔有相好的,逢初八、十五,两人必定私会。小串儿年纪小,却是个酒虫。给她酒里下点子蒙汗,醉如小死。反正一应都有我,又不要姨娘动手,何难之有?” “姨娘只去同施姨娘闲话,挑唆让她跟胡氏闹上一场子,解解恨,岂不痛快?怀大姑娘时,吃她多少刻薄,白离了这院儿,便宜她了!” 丫头分析的头头是道,好成算啊。 高盼儿睁开狭长的眸子,指关节‘嘎巴嘎巴’作响,说不出的阴狠。 “挪?往哪里挪,只怕要横着出去!” 灯忽的熄灭,毫无声息。桌上空余绣花剪刀,惨白的月光映照下,散发雪亮亮的寒光。 高盼儿阴惨惨的笑着,惨白的脸鲜红的唇披散的长发,活像诈尸的女鬼! 她这样子,墨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由背脊升起一阵寒气,激起浑身鸡皮疙瘩,好瘆人! “小串儿,小串儿,来来来。” 墨雪热情招手,拍了拍手中的坛子。 “金华酒,上好的佳酿,爷在我们屋吃剩下的,姨娘赏了我。” “啧啧啧,哎呀呀,好东西好东西,这酒香死个人!” 见有酒,小串儿乐的直拍巴掌。 贪婪的深深嗅起,满脸的迷醉和享受。不等人招呼,急不可耐的品尝起来。闭着眼砸吧着嘴,那份满足呦! “啊~~~” 妙不可言。 “冬桔呢?” “野出去浪了。” “夫人不是让你们不离身吗?” “成日盯着她,人就没点子事,出恭净手也不能吗?她这阵子好些,不疯魔的时候好人一样,不怕。” 砸了口酒,话里有话。 “哎!还是你好,跟对人,不像我们守这个疯婆娘。” 说了又怕,吐吐舌头往屋里头瞧瞧。 见她有保留,墨雪凑到耳边。 “咱们姊妹,我还能告你黑状不成。我虽不是家生的,也同你们厮混许多年,且把心放肠子里。我替妹妹不值,你们一起的小鸳儿如今多体面,人前人后的跟着夫人多风光。也不拉扯拉扯,夫人面前美言几句,给妹妹寻个好去处才是。” “呸!小鸳儿那蹄子算个什么东西,她娘不过是老夫人灶上的,我老子还是跟着戴督管的呢!” 一声妹妹瞬间拉近距离,墨雪识趣的递上酒,小串儿仰脖下肚。几杯黄汤下肚,苦水真言,拼命的往外泄啊! 总归是不羡慕夫人,不嫉妒小姐,偏偏见不得身边人比自己好。 “咱们姊妹好,我才说与你。还是要跟对人,像你跟着高姨娘,花翠衣服什么的,都比我们强。小鸳儿那蹄子跟了夫人,摇身一变成了头脸大丫头子。比如我们跟着里头的疯婆子,能有什么好前程?” “瞧我这半旧的袄子还是添廉哥儿那年置办的,守在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