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早晨9点发文,一直到现在,修改第六遍。今天能不能过,真的是玄学了。标记的那段,已经删的面目全非,真希望能者能看到原来的版本。但是,很可惜。
“怎么了?哼!” 林初兰歇了歇膀子换个手继续揉。 “你呀,趁早离她远些,她能盯着书本子看一下午,针戳不动。那双眼睛,要么不看,看起人来都是直勾勾的。就像园子里的野猫,盯的我心里毛剌剌的。她那肚腹里不晓得装了多少心眼子,谁知道她想什么。狐媚子能养好种子,害死她兄弟……” “浑说,又浑说,外头传你也跟着传。” 苏锦登时呛声。 “别人不懂她难道你也不懂。莞儿是古怪了些,可那都是这个古怪的家给她的。听信一个九流术士的胡话,好好的孩子要治死。见过哪家的孩子一落地就喊着扔了埋了溺死的,又见过谁家孩子就因为脸上红斑,背上个灾星祸害的名头?” “一个懵懂的稚子她做错了什么?她惹着谁了?各个瞧她不顺眼。他亲娘老子也不是人,丢给下人野草一样长大,换谁谁不古怪。就是孝廉……” 哎! “孝廉的事谁又看见了,莞儿是我带大的,我决计不信她能做出这些。有些事情,只待时辰,时间会解开一切谜团!” 林初兰边听边揉捏。,慢慢的手按上肩头,给她松骨。 “你善,你天下第一善,菩萨也要从莲花宝座上下来让你坐上去。可你善心得了什么,淫、妇拼命往你身上引火,你只顾护着她。如今你也有了,还拖累带着她。日后哥儿养下来,哪有功夫管她。依我说早早丢手,爷回来就将她送走,眼不见心不烦,大家都干净。” 那怎么行,不谈不谈。岔开话题,转而又问起颜氏的情形。 “端仪前些日子总来找我说话,好几日没见她,可是她院子里有事?” 哼,哼哼,林初兰给苏锦掩上衣服,潞绸丁香色大迎枕上靠的舒服,才开口。 “你管她院儿里的事,咱们院里的妖精还没收干净。就说二爷好好的肥缺怎么给拿了,谁都不清楚,谁也不敢打听。回来就回来吧,两个外头收的姨娘一刻不离身,二夫人又是个耿直的性子。劝他修身修德,总拿死了的月瑶警醒他。” “好么,一提月瑶两个人就吵,梗脖子的吵。此处,又要骂余氏老货,只偏袒儿子,也跟着作践二夫人。说她不尊重丈夫,也没养下一男半女,还说,嗐!贾天师打卦,说她流年不利是个晦星,她儿子的官就是扫把星冲没的!可是胡说!” “连翘前儿还来寻药,说她家夫人身上不利索,也是咳喘不止。阖府谁不知道,大夫人是善财的童子,二夫人是甩袖子的财神爷,一个子儿皆无。母子合伙欺负人,二夫人也没个娘家人,身上又不富裕,可不是被奴才们作弄。” 苏锦听的半晌无语,缓过来才长叹一声。 “二爷忒不像话,端仪就是太直,像父亲一样犯言直谏。彦坤可是捧大的,哪里听的这些。这闹的,我也无力去劝解。把咱们的药方子、补品另外再封些银子送过去。该吃药吃药,折腾病了不值。” “还用你说!” 林初兰翻了个白眼。 “我抠搜也是因为你散漫,她当真有难处还能不帮?” “我知道我知道,姨娘你是南海观音,普度众生。” “我要是南海观音,先降了咱们院里的妖精,再收了你婆母和高家那群白眼狼!” 哈哈哈,苏锦笑的露出一口齐崭崭的白牙,定定又说。 “也不知道他到哪了?在外头习惯不习惯,衣物带的够不够?” 这丫头,想她男人了! 林初兰瞥着她憋笑,瞧她担心的样儿。真真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对她再好,一时嫁人心里头装的都是她自家爷们! 周菀在帘外听的出神,本想进去却愣愣站了许久。白惨惨的脸咬着唇,泪珠子无声掉落。 “姑娘不进去吗?” 推开宝茗,扭头抱起黑子跑了出去。真是个怪小姐,灾星,祸害,宝茗不由腹诽。 周彦邦步履匆匆,急急走在穿过上房,往自己院儿里奔来。‘大爷’‘大爷回来了’一路上的招呼,全无心应付。 廊子上的鹩哥偶尔叫上两句更显寂静,博山炉子内,上好的沉水香,悠悠袅袅。 绿纱窗前贵妃榻上,那人穿着藕荷色宫缎里衣,一把素色纨扇遮脸,微微隆起的小腹搭着一幅各色绸缎缝制的百家被,正歪在榻上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