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后头我走还交代他早些回去,别让姨娘担心……” 不说实话?不劳苏锦,林初兰忙不迭的吩咐:“拿藤条,拿鞭子、狼筋、笞杖,打死这个谎精、谎贼。” “不敢不敢,不敢扯谎,我只说孝贤小爷功课紧,其他的再没了。” 墨雪几乎要晕过去,渴求的眼神向高盼儿求助,果然。 “什么人在背后嚼我们娘们的舌头,夫人万不能信!这丫头我最懂,每日除了服侍我和孝贤,从不去园子逛,不过是遇见一次就让人造谣生事,定是胡氏那狐媚子看我们娘们眼热。” “夫人。”高盼儿抱住腿,热泪涟涟:“您不在的时候,她每每生事,怕惹人笑,我都忍气吞声。她反恶人先告状,冤死了呀!” 胡氏和她,两个人心有灵犀呀。林初兰还要打,苏锦却不急,待我细细审问。 “墨雪,你抬头,看着我。有人在山石塘子那儿见过你们,你和孝廉说了什么,也听的一清二楚。却不是胡氏,是我身边的人,你猜是谁?” 不是胡氏?可那日喊墨雪的就是胡氏呀!难道、难道还有别人? 啊!两人脸色大变,尤其墨雪,唬的面无血色,藏不住了呀。 苏锦猛拍桌子,黑子汪的应声落地。 “一个谎言需要一堆谎言来圆,无话可说时我劝你讲真话,许还能饶你一命,要是告诉爷……” 不能,不能告诉爷,高盼儿方寸大乱,做贼的人胆都虚。 “夫人,姐姐。” 墨雪跪爬到苏锦脚下,哭喊着求饶:“我只是说贤小爷爬的高,后头我走了,廉小爷的事我一概不知。都是玩笑话,廉小爷当了真,我一个奴才再不敢,不敢……” “还说不敢!” 瞧她拉扯苏锦就来火,林初兰揪着耳朵拽开她,指着鼻子开骂。 “黑心肝儿的奴才,还说不是教唆,你见他一个人不说劝回来,还怂恿他爬高。你说你劝不回来,既这样为何回来不告诉施姨娘?装的没事人一样,你就没安好心!” “什么主子养什么狗,一坏坏一窝,依我说你只是个过河的卒子,少不得背后出主意的。” “我们姨娘不知,我们姨娘什么都不知,是我,都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夫人要杀要剐都只在我身上。我们哥儿还病着,让姨娘回去,夫人只拿我!” 狡辩,还狡辩,三言两语,连哄带吓唬,事实已然一清二楚。 “狗咬秤砣好硬的嘴!” 苏锦凌厉的眼神似要杀人,墨雪不敢看。 “好个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倒是忠心,可你的忠心用错了地方。你该庆幸孝廉无事,否则要你的命!” “还有你,给我跪下!” 话锋一转,夫人申饬,高盼儿赶紧跪下。 “有道是‘儿坏坏一个,娘坏坏一窝’。你的丫头做下的恶,你是头一个窝主,别想撇干净!” “今日起,包藏祸心的奴才打发到下房做粗使的。而你,每日去探望孝廉,直到他好。身为人母,该改邪向善,老吾老,幼吾幼,你都懂。再敢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孝贤我领了来,你滚!” 恨、恨,只有无限的恨。苏锦的手下留情,没带来任何感恩。高盼儿丝毫不反省自身的恶,一腔子恨全然投射到苏锦身上。 银牙摇碎,忍气吞声,却无可奈何。自知理亏,周彦邦面前更是不敢多一句嘴。 没了墨雪的高盼儿,犹如断了臂膀的兵勇,失了翅膀的蛾子,瘸了腿的狐狸,再也蹦跶不起来。瞧见翠眉就来火,好不好的打上一顿泄愤,可怜翠眉的身上掐的青紫。 到夜间无人时,悄摸寻出匣子,只见那匣子里码放着整整一排蛊物,头一个就是苏锦。拿针拿锥子扎,有用吗?没用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天老爷,你怎不帮我,我何时能出头,她怎么还不死!不给肚子里得孩子积点德吗!你要我不痛快,我也绝不放你好活。咱们一桩桩的来! 咔嚓,一剪刀,人偶断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