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2 / 3)

锦水东逝 携琴载酒 1669 字 2023-11-15

能挟制,一日日的忙的什么,要你这夫人何用!”

迎面痛骂,雷霆万钧,好大的光火!

“做夫人不会调停管理妾房,你是真蠢还是有意看我笑话。就非要闹到势不两立,对我嫉恶如仇不可吗?为何不管,闹得不像样子,私房秘辛都抖落出来,甚不成个体统。”

“我管了……”

“你管什么了?你就是这样管的,放任她们殴斗,纵着一群人欺负她一个!我知你不喜欢她,也要有夫人的大度,善待些。外头都说你贤惠,我不在时这样苛待妾室,你这夫人最该罚!”

听此结论,他又如此气极。不用说,早有人捷足先登,率先告了御状!

‘夫人几次去叫都不来,只在外头逛。胡氏抄捡夫人也不拦着,两个丫头拦腰抱腿,哪有规矩可言,盼儿、盼儿被好一顿打。’

‘把我的东西通通搜罗出来,一件件拿出来张扬,她还逼我去死。园子里疯传我是妹喜、是妲己,是千年狐妖,风言风语传的实在不像话……’

‘我是奴婢,丢的可是大爷的脸。胡姨娘打我进门就处处针对,夫人只是不管,都不把我当个人。爷您上次病着还未醒,夫人就紧赶着要打发我。爷,盼儿实在没脸活了,给盼儿做主呀……’

好一通可怜无辜!任谁听了,都是‘好家伙,合着一伙人欺负一个’。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先入为主的印象最深刻,是人难免落此陷阱,周彦邦也不例外。

苏锦一直以来的态度,胡氏的泼辣,再加上高盼儿素日温顺,如今又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脸上被抓挠的道道血痕,让他不假思索便信了她的话。所以才有了此番的不分皂白,火冒三丈。

苏锦咬唇隐忍,绞着帕子只是不做声,忍,我忍。

本指望着骂过了就算了,谁想他根本没有停的意思。还不依还不饶,拍的那书案“嘭嘭嘭”作响,想是心疼坏了吧。

“从她入门,你就停轿不接,有意让她难堪。再瞧瞧她的屋子,你的丫头都比她强。她是你妹子,你原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怎地变成这府歹毒模样,原来你也是面慈心狠!”

“我并没有苛待于她。”

苏锦口唇直抖,拼命强迫自己镇静。

“休要再提她是我妹子,你还是他姐夫,当日丑事还要再翻出来一遍遍的讲吗?”

克制克制,苏锦掐的虎口通红。

“你有没有想过此事皆因你偏爱偏听、厚此薄彼而起,胡氏有孕你理当多眷顾。而你呢,去过几次?”

“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嫉妒恶毒之人,我歹毒,我该罚,我自领。我只是不中用,不会做戏上吊,当日哪怕撞死也不让她进门。我若歹毒就该仔细搜查她屋子,看看你们还有多少‘宝贝’,看看正经的周大人多么的沉湎淫逸!”

“可你是夫人,不能往下流走同奴婢计较。你我夫妻同体,我的脸面也是你的脸面,恁不懂事,不以大局为重!”

“正是夫妻同体绑住了手脚!我若计较,她休想入我门。我若有意让你难堪,那些腌臜东西就该大白于天下,让众人品鉴!当日我隐忍,是为着你的仕途。现在我不追究不查下去,还是顾着你的脸面。还要我怎么样?若不是顾着夫妻,那些脏烂的淫器,我真想甩在你脸上!看看你们成日里都做了些什么!”

“你还要我怎么做夫人?我早说我不会让你休,你不肯。那我问你,胡姨娘说的可有假?那些事你们做没做?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们闺房之乐我管不着。罢了吧,周大人。以后藏好些,起码别搜出来,没的天下人皆知你周大人床笫上的癖好!’

忍着忍着还是没控制得住,不杠不杠还是对峙起来。

揭了伤疤戳到痛处,周彦邦登时涨紫面皮。苏锦却不容他开口,事已至此,顾不得头疼腹痛,心中一阵阵作呕,索性得罪个干净!

“体统?你有脸谈体统?做下如此淫、荡之事,你那心头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着众人反说你愿意,你高兴!罢了,周大人,收起这幅道貌岸然吧。”

“从踏进门起,你可曾让我开口?总之,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都是狡辩。简直是不分曲直偏袒,一味指责护短,妄下雌黄!”

“分明是见不得你的心头好受了委屈,新仇旧恨拿我来撒气、找我算总账!所以就该仔细查下去,却落得上上下下都怨我。一个有孕,一个有情,我空担了贤惠名儿还是不能让你满意。歹毒也罢,心狠也罢,既这么着。你们都没错,错都在我,不懂事不识大体,罚我一人还天下太平!”

“或者、或者休了我,另觅良缘。”

“走,你走,快走!”周彦邦几乎咆哮起来。

除非相对无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