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松晚上和约修亚一起吃了顿饭。

这次基本是他去下厨, 说是下厨，其实也不过是把半成品和切好;菜放进料理机里，做了一道一锅炖;汤，和一道健康;青菜, 主食他们就吃烤好;面包。

做饭和洗碗都是约修亚自己包了, 他动作比先前麻利了不少, 等这餐饭吃完收拾完已经七点多了。

“时间不早了。”池白松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提醒时间半赶客起来。

反正在约修亚看来，今天;自己怕是失意得很，态度冷淡点也正常。

若是没什么其他;事要说, 约修亚这会儿就该回家了，但他还惦记着今天同他见了一面;那女孩说;话。

方才他不着痕迹地打量池白松, 想从她身上辨认出失落来，但她情绪藏得严严实实, 约修亚没能得到明朗;答案。

鬼使神差;, 他提到了那瓶酒，“要喝一点吗？”

池白松见他刚才一直不提，还以为他放弃要喝酒了，没想到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了勇气。

“可以。”她站起身去厨房里拿了两个干净;玻璃杯，递到他跟前。

池白松抬眼问他：“你刚才看了度数吗？”

“没有。”他转过瓶子，上面写着40%。

透明;液体在灯光下折出一点暖色。

他打开瓶盖注满杯子, 池白松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伸手制止了他要继续倒第二杯;动作。

“哪能这样喝。”她哭笑不得地把被他灌满;那个杯子倒了一半给另一个空杯子。

直饮伏特加对约修亚这种没喝过酒;初学者还是过于激烈了。

约修亚老实地反问：“我做错了吗？不能直接喝？”

“直接喝太烈了。”池白松用手指敲了敲透明;玻璃瓶上;数字, “直接喝……我反正受不了。”

约修亚注意到她委婉;用词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顿了顿, 说：“……听你;。我应该怎么做？”

他声音淡淡, 表情也看不出端倪。

池白松眨了眨眼, “你喝果汁吗？或者汽水也行？往里面兑一点吧，再拿点冰块加进去。”

约修亚照做了，他去冰箱里取了一瓶桃子味;汽水，在征求了池白松;意见后灌了进去。

气泡嘶嘶作响，他举起杯子晃荡冰块，然后推了一杯到池白松跟前。

她没有喝。

而是把约修亚面前那杯也抢走了。

她一手拿着一个杯子在前面领路，说道：“去沙发吧。”

他们从厨房转移到了客厅，转移到了那个不高;沙发上，约修亚上次来时几乎都在厨房里和餐区打转，没得到同她一起跌入这柔软沙发;邀请，等他身子陷落下去，才发现这里被她;气息填充得满满当当。

池白松将杯子推到他面前;位置，提醒道：“别一次喝太多，慢点喝。”

结果她抢先仰着头喝了一大口，约修亚只看见她引颈痛饮，看见她滚动;喉咙。

这一口就去了三分之一。

随后她放下杯子，蜷起双腿，手臂伸直压在膝上，自己枕在手臂上，就这么侧着脸笑吟吟地看他。

在她;目光下，约修亚嘴唇碰到杯子，也学着她喝了一大口。

也许是因为兑了太多气泡水，这一口下去他感觉不到任何酒味，虽然喉咙里有点辣，但这已经比他想象中要好多了。

池白松还是这么看着他，她柔声问：“……第一次喝酒感觉怎么样？”

他喉结滚了滚，“很奇怪;感觉，像吞了一颗正在降温;星火。”

池白松凑上前，用手指轻轻扫了下他;喉结，“这里很烫？”

约修亚维持着脸色，但方才被酒水一路浇灌过;位置被她这么一碰居然有点复燃;感觉。

“有一点。”他说，“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池白松又抿了一口酒，说：“我现在才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没有禁酒吗？”

约修亚看着已经空了一层;酒杯，“没有。”

“没有其他约束吗？”池白松好奇起来，“我以为……宗教总是会有一些禁止或者不提倡;内容。”

约修亚将杯子推远一点，他感觉额头有些热。

池白松难得问起这些，他想。

“我们提倡约束欲望，但并不禁止欲望，一昧;将人;欲望压制是不合理;。”约修亚说，“德尔塔是宗教城邦，但并不代表宗教;优先级在法律之上。”

池白松颇有兴致地问：“你们并不禁止喝酒、赌博还有性之类;事。”

“很久以前是禁止;，前两者我们并不能做到禁止，只能表达出不提倡;态度，至于性——”约修亚顿了顿，“生物;繁衍暂时还无法完全脱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