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过这样生性歹毒的女人?”
陆振心说那分明还是个小娘子,口中道:“许是年岁小了点,不知轻重。”
李承秉道:“三岁看老。秉性出自天然,哪里是能改的。”说了这一句,他脸色依旧不好看,道,“从未听闻哪家女郎会用蛇去害人,还是这样小的岁数。”
陆振嘴巴动了动,叹了口气。离开前他特意去检查过,帐子被划开一道半尺来长的口子,若推断不错,就是那小娘子放的蛇。他当时也极为意外,没想到小娘子长得那么漂亮,做的事却叫人不寒而栗。
原本他还想打听打听那小娘子与住这顶帐子的人是否有仇,恰巧这时长安来传信的人到了,李承秉当即决定回去,他也就没去问情况。幸而蛇无毒,只咬着个婢女,也没闹出大事来。
“殿下往常所见女子都是高门贵女,虫子都没怎么见着,何况
() 是蛇,”陆振道,“那小娘子村野长大,或许知道蛇没有毒,只是吓唬人而已。”
李承秉却不吝将肖稚鱼往坏处想,觉得她小小年纪就手段狠辣,他面露厌色,望着远处,过了半晌,才露出个冷硬的笑来,不管肖稚鱼是什么性情,今生绝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出现在他身边。
在县城中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李承秉又收到长安的急信,看完之后他将信笺放到灯前引火烧了。神色平静无波。
陆振却暗暗纳罕,连着两封急信,全来自太子。近日长安城中暗潮涌动,宰相处处针对太子,似已准备了雷霆手段。太子与豫王是一母所出的兄弟,感情深厚,太子为宰相所忌,对外行事多有不便,很多事便由豫王出面,若是往常,太子接连来信,说明情况危急,豫王早就急着回去为太子出头,可现在却不急不缓,身上多了一份让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传信之人是太子心腹,在外等了片刻不见动静,不由着急。好不容易等到豫王回复,却是让他给太子带回口信,稍安勿躁。
太子心腹垂着头,道:“殿下,太子如今处境艰难,能信的唯有殿下。”语气很急,隐隐有些怨怼。
陆振瞪直了眼,“你这是何意?”
李承秉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道:“你回去告诉皇兄,这次什么事都不要做,任由宰相施为。”
太子心腹倒抽一口凉气,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向豫王。
李承秉双眼黑且沉,神色冷峻。太子心腹这一刻觉得豫王瞧着比太子更深沉,不像是弱冠之年。
“可是……”他着急要解释宰相几乎已经要查到太子头上。
李承秉道:“你回去告诉皇兄就是,等。”
太子心腹无奈,行礼后退了出去,当即骑快马回长安。他想不通,宰相都欺到眼门前了,豫王却要太子等,等什么?
陆振也有同样疑惑,他跟随豫王时间最长,为人又爽直,直接就问出了口,“殿下要太子等什么?”
李承秉看他一眼,道:“等陛下反应。”
他重活两世,上一辈子经历过几回朝堂动荡,藩王作乱,如今阅历眼光早有不同。当年他为太子奔走,觉得宰相勾结朋党,蒙蔽圣听,如今再来看这件事,却觉得太子如此处境——是他们那位父皇,有意要剪除太子羽翼。
李承秉看透这一点,便让传口信回去提醒太子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父皇确定太子并无藏着的力量,宰相做的太过分,他就会出手维护太子,这便是帝王心术。
看着烛火摇曳,李承秉冷嗤一声。
肖家兄妹回到家中,等收拾好要歇时,天已经快要亮了。肖思齐坐在堂屋里,让潮生潮落下去休息,等人走了,肖稚鱼打个哈欠,也打算要回房睡觉,肖思齐忽然沉了脸,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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