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冯渊来说，这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人造幽泉，而且...为什么会是它们？”

看着那平台上的黑雾和那隐约可见的黑色衣摆，冯渊已经认出那躲藏在黑雾之中的，究竟是什么灵兽，但也正是因此，他才会觉得无法理解。

“黄泉使徒...”

低声呢喃间，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一个穿着黑色古装的卡通人偶模样灵兽，那只灵兽下半身如烟雾一般飘忽不定，上半身虽然接近人形，却也只是类似罢了。

戚辰和窦烟岚眉头微皱，他们不知道黄泉使徒是什么样的灵兽，虽然可以猜到对方是鬼系灵兽，但更多的却并不了解，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有关这种灵兽的资料。

黄泉使徒盯着冯渊看了许久似乎在确认什么。

就在冯渊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黄泉使徒飘向冯渊用古怪的声音说着戚辰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

就算是维罗妮娅和阿古纳斯，也只能勉强猜出这应该是神话时代某个语言的演进版本。

而这，也坐实了很多事，那群人在避过大破灭后，并没有完全隐世，而是和外界有交流，否则这语言也不会发生改变。

冯渊倒是听懂了它的话，对于对方能口吐人言冯渊一点都不奇怪，虽然这个语言比较特殊，但传说级灵兽只要有心，完全有那个能力学会人类的语言。

对方话里的意思也很简单。

他们，在等他。

他们，想再见一次他。

他们，想向他表达那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感谢。

他们，一直在等着他。

他们，一直在期待着他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得以说出那来不及说的...谢谢..以及...对不起。.

深吸一口气，冯渊望着黄泉使徒说

“你，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吗？”

对方被冯渊的话说得愣住，过了好一会才明白什么，用那奇怪的语言说着戚辰他们听不懂的话。

然而冯渊却能听懂对方的意思。

它，并非是和他们一个时代的灵兽，它，不过是那些灵兽的后裔。

通过与对方的交流，冯渊只知道那群人曾经为了找寻他而翻遍这个世界，可惜，那个时候，冯渊却在他们无法触及的地方。

至于他们最后去了哪里，黄泉使徒并不知道。

因为当初他们建立这座冥界幽泉时，它仅仅只是刚出生的夜妖，最终，它自己选择守在这，等待他们等待的人到来，或者，等待那宣告结束的信号。

而在这等待的漫长时光里，它见过那群后来之人在这之上修建了驿站和借助冥界幽泉所作之事。

那群人知道它的存在，也知道它留在这的目的，即使，当初那群人有能力击退它，他们却选择退让，虽然借用冥界幽泉的力量，却没有真的改动这个地方的主要结构。

而那群人的到来，也让孤独等待的烛灯夜巡单调的生活多出几分色彩。

可惜，随着那些人的离开，它又再次孤身一人...